“你小子,我看啊到哪里都能有飯吃。這倒酒啊,比咱們縣招待所的服務員專業多了,你可以去做個領班了!”
“我做過服務員!”
鐘老頭開口評價了一句,沒心沒肺的茍偉很不謙虛的回了一句,魔女再也忍不住了,掩著嘴使勁的笑!笑得桌上人全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很好笑嗎?笑點太低了吧?真是個傻媳婦!”
鐘老頭夾塊雞肉慢慢嚼,那鮮味沖撞著味蕾暖暖的潤潤的,半天才咽下去。盯著魔女看了一眼低頭端酒與李工碰一下仰頭喝了,那意思很明了,魔女笑場得給說法,要不就是徒孫媳婦也不行。
這信號魔女見得多,顧不得埋怨自己,趕緊救場補上。
“茍偉那時候欠著債,為了還債在一個酒吧里當服務員兼著職。
后來,我幫他還了,他就給我寫了個賣身還債的無賴欠條。他無賴我也不實誠,想還債我也不收就是不給他欠條。
現在只還了一半的債呢!”
理解,魔女這么一說大家都理解,賣身還債嘛,理解。現在大家不理解的是這債倒底是怎么還的一半的債。
“還債好啊,這還一半債更好啊。理解,明白。”
師傅們一會兒望著小茍一會兒看著魔女,都不知道怎么接口。
“來來來,怪不得小胡說你們是冤家,真還是冤家哈。
小茍,現在我改叫你小偉了。你小子不錯,工作生活都是強者,繼續保持。
我賞你一杯酒,來,一起喝。小胡也一起,都不是外人!”
尷尬的誤會,很深很尬。魔女這時候恨不得咬死茍偉,雖說酒桌上常有人和自己開些不葷不素的玩笑,自己也能坦然面對,可這回引火上身還真是尷尬。
茍偉也沒有解釋,這是事實,既然是事實犯不著用個解釋將事實帶偏,喝酒,管他有意無意!
二十五與十八,相差著七歲,我用得著帶個小弟弟嗎?也不知道那幾個老頭子是怎么樣想的。
“女大三抱金磚,你們抱上兩三塊,那可是富貴一輩子,小子你偷著樂吧?”就想著你徒子徒孫樂,沒考慮過另一個當事人樂不樂嗎?
酒后第二日,魔女胡彬彬就被人指著,到哪里都沒把她當外人,這感覺真的很不好,又不能強硬地拉過人來解釋,就當一回美麗的誤會,離廠誤會自消。
“喲,小胡啊?來啦,快坐快坐!”
廠長鐘老頭格外的熱情,扯著魔女袖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出自認為最好的茶葉,用開水把茶缸子涮了又涮,一層黃痂硬是金黃閃亮不為所動,看得魔女一陣害怕。泡上茶,捧上去,魔女端著在嘴邊示意一下沒有喝,不敢真的碰茶缸。
“喝茶,喝茶,這茶還是那年朋友送了一小塊,我都存了十多年舍不得喝,這茶泡出來像黃金一般。好茶!”
“哎,哎。您老別客氣!”
魔女心里極度不爽可還得裝出個笑臉來應付著,昨天是胡總長胡總短的,今兒就降級了,小胡小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