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茍偉就不明白自己倒底是犯了什么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能問一句答一句。
“你是怎么與星月廣告內外勾結,又是通過誰采取什么手段拿到春曉摩托車廠推廣項目的?”
這就莫名其妙了,茍偉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說到勾結也要有勾結的本事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擺明了欺負人撿軟柿子捏,立時就火了。
“勾結,我怎么就勾結了?請注意你的用詞,不要亂扣帽子。”
茍偉越說越火,情緒瞬時激烈起來。
“好好好,我們換個說法。你和星月廣告的胡彬彬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沒什么關系!”
茍偉反復的想了想,以前沒關錢未來更不可能有關系,其實也想有關系,可真的沒有什么關系,要說關系那也是倒霉的債務人與債權人關系。
“據我們了解,你們是戀人關系!”
中間明顯是領導的主審拿起手中的筆在紙上輕輕敲,淡然而鎮定地提醒。
“如果胡總也這么說我就認為是戀人關系,如果她不這么認為那我們就沒關系!
人家那么大一個老板、那么漂亮的一位美女犯得著與我這種三不靠的娃娃菜有關系嗎?
莫名其妙!”
本是懦弱的茍偉被挑著了敏感的神經心里隱隱地痛,痛得忘記自己懦弱的性格,就想找個機會狠狠地發一回火,哪怕讓自己現在就死也要把這火發出來。
圍繞著與魔女的關系,審查人沒反復的問茍偉反復激烈的答,一問一答半小時也沒理清楚,最后茍偉來了一句“您問這么多,我們本來很簡單很純潔沒有關系的關系也被你們搞成了很復雜的關系!”
實在不耐煩的審查人員拋出一句:“最近你就不要上班了,先在家里考慮清楚,到時我們還會找你的,還是那一句,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茍偉莫名其妙地想起,“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自己真的要回家過年了。
茍偉莫名其妙地要在家待崗了!
起風了,凜冽的北風刮得休息室嗚嗚的叫,看了看又莫名其妙還回來的錢,數了又數,錢沒少,也就心安了。沒心沒肺地一睡大天亮,要不是工廠的躁音太大都醒不過來。起來才感到慌張,慌里慌張的跑到車間想問一下師傅。
“沒來,這兩天在家休息,你也別去找了,大家都不自在,就別給人添亂了!”
有工友好心地提醒一句,茍偉的心一下子掉到冰坑里,沒想到這事兒這么大,至于具體大到什么程度卻想不到。
茍偉更慌張了,圍著廠部大樓里轉了一圈又一圈,滿頭冷汗地回到休息室,破天荒地點上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刺激的味道在胃里攪得翻江倒海,眼淚鼻涕拼著命鉆出來一起開會。端起茶缸猛地往嘴里倒,澆滅那團冒著煙的火。
“啊!”
慘叫聲震動全車間,一群人沖進休息室,生怕這小年輕受不了打擊尋了短見。進門一看,果不其然,茍偉滿臉冒血,還一個勁地往地下吐著血。
胖大嫂一把抱起茍偉的頭使勁往他嘴里塞上一只臟臟的手套很心痛地箍著他的雙手,怕他再尋短見。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是個尋死的路啊,何況還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