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廠當時負責銷售的是黃副廠長吧?據我們所知,這些方案是都是黃副廠長形成初步方案后交給星月胡總的吧?”
眼見沒法金剛化為繞紙柔調查組領導選擇對攻,攻鐘老頭的薄弱環節,提出問題讓鐘老頭來解釋。
“初步方案,初步方案是我們開會共同擬定的,那就是個初步方案,也就是有個意向,我們知道要往哪里走而已。如果我們連往哪里走都不知道,那我們就不要當一個廠子的領導了。
這個方案也僅僅是個初步意向,誰做、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誰都不知道,你現在問一下我們班子成員下步怎么做,估計到現在誰都不知道。當時情況下拿一個初步方案就玩不下去了,時間又很緊,我們又要打個翻身仗,為此我還在會上狠狠批評了黃副廠長和丘主任。
等就死,不等就要想辦法盤活,你是廠長該怎么辦?”
鐘老頭不論領導怎么問,就問一個問題“廠里那時候很困難,大家又沒一個懂的也沒一個能干的,你說怎么辦!”
領導很想回一句,“我又不是廠長,我知道怎么辦?”
“鐘廠長,你說怎么辦呢?就是包給外邊廣告公司也不一定要給三十萬吧?也不一定要給星月廣告吧?”
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做,可我會抓小辮子啊,你是被動的,我占主動權你就得回答。
“當時我想著只要誰幫我做到賺錢,我都準備拿出五十萬來,可我們廠里拿不出一分錢,只能空手套白狼。換句話說,只有星月廣告幫我們賺到了錢,還要賺到能給到他們費用的純利潤我們才能給它們錢。也就是說失敗了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虧錢給我們做事,只有我們賺夠了錢他們才有錢拿。
反正怎么著我們春曉摩托都不虧,而廣告公司有可能虧。如果您是廣告公司敢和我賭一把嗎?”
鐘老頭以不變應萬變,就是反問,讓領導去思考從一個瀕臨破產老廠的廠長角度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
不管領導信不信,反正是被鐘老頭連續反問下帶進坑里,不得不去思考這個“怎么辦”的問題。
“那為什么你會選擇星月廣告,又為什么在方案結束后還要進行第二方案再給二十萬呢?”
既然你反攻問“怎么辦”,那我就先給你來個有罪推定連珠似的提問讓你思路跟不上打亂你的節奏,只有你節奏亂了才能反應最真實的想法。
“第一,選擇星月廣告是因為沒有誰愿意接這個案子,只有星月的胡總認為失敗了她可以做一個失敗案例在他們廣告策劃協會進行學習探討,那是打品牌打廣告,她也不會虧。
成功了那就能賺一筆小錢,我當時想給她們五十萬,她們也不也接啊。前提條件是通過一個營銷案就要賺五十萬純利潤才行的,她們不敢接。只敢保證三十萬純利潤,我覺得就她們這魄力就值三十萬,結果我們純利潤八十萬,給完她們三十萬,我們還凈賺五十萬。
我看啊,場案子下來,估計也賺不了什么錢。要讓我們弄,別說我們賺錢,那三十萬費用是打不住的。”
鐘老頭做報告做得習慣,管你多少問題我都是一二三四的回答,萬一記不住后邊的問題我再問就行了,你不再提一遍我就不回答,能省一個問題就省一個回答。
調查組領導那叫一個氣,什么叫解釋情況說明原由,什么叫坦白從寬,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來著,太不要臉了。
果然就應了一句不怕弱的不怕強的不怕軟的不怕硬的就怕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