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紅色小烏龜攔在茍偉身前,車上扭下來一道迷人的曲線,黑色風衣帶動曲線如水般向前運動,望之讓人著魔。
真是晦氣,大過年的出門遇魔女是不是意味著我今年都得著魔,茍偉搖搖頭,不得不停下來。
“上車,咱聊聊!”
魔女一聲吼地都抖三抖,地要不抖就要讓你發抖,現在茍偉就在發抖思量要不要上車。
“要不你送我回家,反正上次也丑媳見了公婆!”
管那多,魔女又不吃人,就是吃也沒有肉,只有幾根骨頭也沒有什么嚼頭。茍偉麻溜地上了車,上車就催趕緊走人。
“我很丑嗎?”
“不丑啊,誰說我老婆丑,那不是侮辱我嗎?”
女人第一反感的是別人說她丑,魔女也不例外,結果就被茍偉帶進溝里圍繞著美丑討論,倒是把媳婦的事給擱一邊了。
“廢話少說,我可聽說你又攪和了你干爹的好事了!”
“什么啊?可能嗎?那可是我干爹!”
茍偉抱著車門把手就是不放生怕魔女一生氣把自己給踢下去,嘴里不忘解釋著!
“你說呢?你干爹謀算這曉縣摩托廠很久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茍偉是真不知道啊,這不連續謀害了自己干爹兩回嗎?這算什么事啊?
“滾!”
茍偉依言翻身下車準備滾!
“回來,請我吃飯!”
茍偉又依言翻身上車準備找個路邊攤,看來昨兒干爹的百十來塊紅包是留不住了!
風吹雪帶起碎冰渣卷起漫天冰霧,對面人不識天地兩茫茫,其實在這樣的環境中開車很是危險,如果魔女沒有別的事而只是單純地過來和自己說說這些事茍偉心里面有種過意不去而又感動的意味。
這種感覺特別地不好,茍偉很希望魔女還能有點別的事辦。
魔女飯吃得輕松不時拿著茍偉開涮,不時小鳥依人般地為茍偉夾一筷子菜,倒上一杯茶。“看你瘦得,現在又黑又瘦,全身都沒有幾兩肉,怎么為我賣身呢?多吃點,對自己好點。
人啊,如果不對自己好點,那就沒有人對你好了!”
“干嘛老提賣身地事,你又不愿當我老婆!”
茍偉雖面露輕松,可越吃卻越是凝重,一心為你冒雪而來的感情可不是茍偉能承受得起的。茍偉在魔女面前有一種天然的自卑,想放開又放不開,顯得不倫不類。魔女感受到了,故意挑逗著將茍偉這不尷不尬的表現無限地放大。
“賣身不一定要當老公的。你個小妖精,等我過幾年累了我就收了你!你要等著啊,要守身如玉啊,要不然我可要高額賠償金的哈!”
特別魔性的一句話勾得茍偉心里一熱面上一紅,無法控制的那只騷動的爪子舉在半空想抻卻又不敢,看得魔女想笑又無辜,夾起一筷子菜猛往茍偉嘴里塞。“吃不死你,看你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