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像我們這一輩了,你,他干娘,哪個不是時時刻刻聽著婆婆耳提面命,哪個又不是整天哄著婆婆做著小啊。時代不一樣了,你管多了不扇你耳聒子就不錯了。”
坐下來就要聊,聊什么呢,就聊聊這準媳婦的事。說者有心,聽者無意,茍媽媽火大的同時也聽到一個關鍵詞“魔女”,這得什么人才能被他干爹叫魔女啊。
“她敢,咱們家的兒媳婦還盡著男人管。
哎,他干爹。我就覺得吧還是咱山里人實在,這姑娘可比我們家茍偉大了七八歲呢,來了兩回了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眼,那鼻子啊朝著天上長呢,留她吃個飯手都搖斷。
咱可沒有這么好的命有個城里兒媳婦,咱家本份人,咱茍偉你也幫說說,別生這些非份這想。”
石梓還沒怎么說呢,茍媽媽這怨氣可生得真大,這火真不好繼續點,再點就會把這茅草屋給點著了。抬起眼四處掃,這屋子里還真是幾十年沒變過,再一看門簾子邊上掛著的風吹肉,眼睛突然直了。
“噗!咳!”石梓突然一口痰卡在喉嚨里咳得差點把肺都吐了出來。
“他干爹趕緊地喝口水,怎么就感冒了呢,家里還有點草藥,給你煎了吧!”
看到干兄弟咳得厲害,茍媽媽忙遞過水,石梓立即憋住不咳了,這水自己可不敢喝啊,帶著濃濃的煙火氣,聞著就讓人做嘔。
“弟妹,以后啊,千萬別把那袋子裝風吹肉裝草藥子,老貴的。一個包都趕得上小偉一年工資,估計這是茍偉買給你兒媳婦卻被你拿過來裝土豆了!
哈哈,笑死我了!弟妹,我止不住笑了,我得走了,先笑會兒!”
石梓不解釋倒好,這一解釋茍媽媽立時鬧了個大紅臉,很是不自在,不僅恨上魔女,更是把兒子也恨上了,一年工資就買一個破包,給老子娘就沒這么好!
“他干爹,這包真要這么貴啊,五六千塊錢一個啊!”
“嗯。說不定還要貴,上次找我借錢說還債估計著就是為買這包吧!”
石梓說完就走,茍媽媽要留著他干爹吃飯沒留住,坐在火爐前發火,將火爐塞滿柴,弄得滿屋子煙,實在受不了薰往外跑,轉身回來拿著包往籬笆外一甩。
“短命鬼,沒良心的,還沒媳婦就忘了娘。
實在是個腿長腰細沒生養的,娶回來看啊,估計連個兒子都生不出。真是個沒良心,得和他爹說一聲,咱家可不能有這非份之想攀這高枝。
靠女人發達,咱家可丟不起這人!”
茍媽媽追上去猛地踩上幾腳,直到包上沾滿了臟東西才罷手。不知道的是茍偉在最困難的時候連賣身的心都有,攀個像魔女這樣的高枝是他的人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