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哀求著與吳明打商量,就是談談能否拿到貨款后再打點,這沒做事就開始拿錢自己也扛不住這么拿啊。
“少廢話,你懂不懂啊,你以為進入咱們供應體系是件容易的事啊!
再說了,你們跑業務的身上總要帶個五千一萬的招待費吧!這點錢都不愿意花,你又怎么體現你們公司合作的誠意啊!”
做生意是不容易,茍偉現在總算體會到了,簽個合同還要先打點一番,真的是難。茍偉硬是不愿掏錢,太多了舍不得。
“茍經理,是不是手上不方便啊,要是不方便的話姐借些給你,你回廠后寄還給我行吧?”
一番討價還價外帶推三阻四茍偉還是花了一千塊錢買了四條煙的煙條,還欠著吳明一千塊錢約定回曉縣就匯過來。
煙條還是被吳明給收走了,欠條也被吳明收走了。茍偉看著吳明纖細的玉手拿著條子一卷一收納入包里眼睛里的不舍隨著眼皮子的眨動不斷釋放。錢啊,就這么又少兩千塊,怎么那么不經花啊!
“茍先生,你剛走張總就過來了。雖說是張總請你吃飯,但咱們是有求于人,哪能不知道這是張總的客氣呢?
你不知道主動地把單給買了,真要讓張總掏錢買單會讓他心里怎么想!”
剛看著茍偉從褲襠里掏錢的時候,吳明差點惡心得吐了晚飯,不過也發現茍偉這小子是裝窮,但也不能硬搶。只好先收了欠條再勸導誘惑茍偉把單給買了,然后再慢慢泡制。
“原想著是個真男人,結果除了能吃外什么都不是!”吳明搖了搖頭挽著茍偉的胳膊準備繼續往飯店拖。
剛到飯店門口就見在飛單貿易有過一面之緣的黃麗醉薰薰地被幾個男人扶出飯店,猛地一口噴了出來,妥妥地噴到吳明身上,惡心得吳明扔下茍偉趕緊往飯店里跑,這是準備洗洗再說。
茍偉也是醉了,跟著吳明的腳步往店里走找著吧臺準備買單。可是吧臺人很多,茍偉想插個隊還被人給撥到一邊,實在是排不上,酒勁倒是被撥了出來,順勢往旁邊角落里一靠搬個小椅子趴著瞇糊。
吳明匆匆洗了兩下跑到前臺問了問,單茍偉沒有買,又匆匆朝外邊跑去想要把茍偉挽回來,倒是沒有看到角落里趴著的茍偉。
茍偉醒來要買單的時候前臺已經下班了,整個飯店只剩下兩個搞衛生的阿姨。沒辦法,茍偉只能說聲抱歉,回了曉縣再把錢打給吳明了。
醉薰薰的茍偉隨便找了個公廁又換回了那身青色的工裝繼續一段骯臟薰臭之旅。很不幸,回到家里洗完澡換完衣服的時候發現飛單貿易的地址與銀行賬號給弄丟了。
“這可怎么打錢給吳明啊,是讓咱失信于人啊!打電話要到地址再說吧!”茍偉不斷地打著飛單貿易的電話,要么沒人接,要么干脆說打錯了,總之是找不著人。
“看來還得等人家打電話上門,這做的什么破生意啊。哎,這飛單貿易也太大了吧?大得找個人都要登尋人啟事!”
這一等就是一周,茍偉都不知道與飛單合同是否能繼續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柔的電話接進了茍偉的KSoffal食品(曉縣)有限公司,撩撥著茍偉那煩躁的心,讓茍偉又升起與飛單合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