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咱們家的女婿就應當擔起咱們家的責任,茍偉是KS的總經理,這是一家產值過千萬的食品企業,三百萬賠得起。”
胡碩沒有當一回事,這官司輸贏先不論,就是輸了石梓也不一定敢找自己女兒拿這筆錢,倒是現在還要應對官司壞了名聲,怎么著都是虧的。
“行,他要是愿意為女兒付出這三百萬就先交往著,咱們也好好物色一下人選,我還是覺得一個學歷不高、人又不帥、還沒背景的小伙不適合當咱家的女婿。”
胡母哪怕女兒病根深種之時也沒有完全松口,完全是哄著女兒讓她有個念想。現在女兒病全好了,更是不想輕易的招個沒根腳的女婿回家。
魔女最近一個月忙得腳不著地,先是與法院簽了個協議質押了在KS的股份從銀行貸了三百萬押到法院,從道義上來說明自己并不想賴帳,也有錢來支付這筆賠款。向社會和圈子里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自己打官司追求的是正義而不是錢。更將何氏石家踩在道義的腳下,這也是這兩家目前最大的敗筆。
今兒難得休息,魔女一直慵懶地賴在床上不起來,似乎完全忘了茍偉今天要過來考試。
“喂,彬彬,今兒茍偉要過來,你怎么還賴在床上。小茍什么時候過來啊,你去迎迎啊!”
胡母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自己不中意這么個沒根腳的女婿,卻也不希望弱了自己家門威望不是。通過魔女光彩照人的對比,通過家世的對比讓人知難而退是最好的。
茍偉昨晚找了個澡堂子難得的請了搓澡師傅把自己搓干凈,香皂打了三四遍直到聞著全是肥皂味才罷手。茍偉自認為準備充分,連應對的各種話術都反復地背了又背。比如說:家里有什么人啊?你拿什么保證魔女的幸福啊?如何介紹你自己啊?
一早茍偉拿出早就燙好了的西裝,打上領帶走在寒風里凍得鼻子直縮縮。不斷地哼著小調,左手酒和煙,右手所謂的流行補品,胸前夾著一束花,兜里裝著六千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的紅包。這一準備茍偉口袋全都空了,未來真的要靠魔女養著了。
穿過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茍偉問遍路過的所有人才找到大院里邊獨立的小樓。深呼吸再深呼吸茍偉按響了門鈴。
“來了,來了!”
胡母急吼吼地打開門入眼就是一捧鮮花擋住滿手禮物顯得特俗的一家伙。胡母的心就如這十二月的天氣冷了再冷,臉上興奮變得如冰霜打過的。
“您是?”
胡母很不確定這是不是茍偉,冷冰冰的問了一句。茍偉推演所有見面的方式卻沒想到自己是這種見面的方式見未來丈母娘。
“阿姨您好!我是茍偉,找彬彬的!”
鬼使神差,茍偉忘了所有的詞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胡母的臉更冷了,見過太多青年才俊,這位是最差的,土包子一個。
“進來吧!里邊坐!”
胡母冷冰冰地側了半個身將茍偉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