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做大了后,自然接觸人的層面就高了,夏大現在基本不與小老板、小官員打交道了。真有以前的小朋友打著朋友的理由過來打交道可以,先與咱秘書聊過后再見面。
一般還應付得很客氣:“夏大總知道您要來就一直等在門口迎接您,臨時有點急事又回去處理了,就吩咐我來接您,這不我就來了。”
這話聽著客氣啊,哪怕在待客室里等上半天那也舒服。當然,如果沒有特別能引起夏大興趣的話題還是見不著夏大的,夏大忙啊!
秘書很客氣地將人送走:“夏大總今天太忙了,公司的事兒有點急,抽不開身,也不敢抽身。您是老板好朋友,要我代他向您表示歉意,要不我幫您安排個飯?”
歉也道了,還是好朋友,怎么好意思去生氣呢?還要擔心一下朋友是不是遇到什么危機,咱就不給人添麻煩了。
大家不知道的是夏大現在有一堆秘書,還基本上不忙。
夏大接觸的人多了后說話自然就受影響,也學會了什么話都說半句,然后讓人去猜,猜中了有前途可合作,猜不中那是你不珍惜機會。
茍偉無疑是沒有猜中也不可能獲得機會的一個人,醉薰薰的回去睡了,留著辦公室里夏氏所有當家人添堵。本來想趕夜班飛機回去的夏大臨時決定下邊的堂兄弟副總一類的先回去,自己留著明天再與茍偉好好談談。
“大爹,有什么事我明天和他好好談談,沒必要不看重也沒必在太看重吧?”夏兮爾還是希望與茍偉間有個緩沖,做生意不能過河拆橋,那生意還有什么情感可言呢?
夏大詭異地一笑:“既然價值那么高,那為什么只用表面價值呢?多用用我壓力也輕一點點。對了,不要和蜜爾說,誰都不能說!”
茍偉的生物鐘特別的準,很自然地起床上班回到辦公桌上對著倒計時打叉叉。還有一周的時間就是兌現六個月幫忙的好時候。臨走,茍偉還是希望能將下一步發展的方向與危機公關的一些可能設想做出初稿來,什么時候都要對得住人。
夏兮爾冷若冰霜快步擠過一排排辦公桌來到面前:“夏大總在我辦公室里,想和你聊聊。”
茍偉有點納悶:“說好昨晚走的呢?怎么的,夏氏出了大事嗎?要不然這么大的一個總不可能留下來就為和我這小蘿卜頭聊天吧?我還沒那么重!”
夏兮爾越來越看不慣茍偉油腔滑調的模樣:“我哪能知道?我就納悶了,曾經謙虛謹慎對誰都愿意幫忙的茍偉怎么就變得張揚囂張不知進退,還一貫的臉皮厚!你不覺得這樣的你會不斷遭災,還沒一個人幫你嗎?”
茍偉抬眼看了夏兮爾一丟丟,合上本子起身默不作聲地跟著走。看來曾經自己的偽裝是成功的,懦弱得膽怯在別人的眼里那是謙虛。現在不怕了,卻變成張揚。
張揚的展現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者是另一種懦弱的表現,他確定這種把握不住度的自負不是自信,茍偉突然害怕了。
夏大很謙虛地從老板椅上下來走到沙發前給茍偉遞了過來:“宿醉不知歸路。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來喝一杯茶,咱們爺倆好好聊聊。
其實啊,早就想與你聊聊,奈何瑣事繞案頭,青墨難抽身!”
茍偉連聽夏大優雅地套用一段段小詩詩,不知道他所想要表現幾個意思。對自己有意見那是一定的。他沒從詩里邊聽出點好東西,或許他不懂詩的緣故。茍偉木然地點頭,老板要講話,好像他還沒有堵嘴的資格與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