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轉眼間石梓就跟了出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這個結就在茍偉這兒,可是茍偉卻不見了。石梓不相信茍偉還會在這附近逗留,更可能的是跑哪家診所哪個醫院去了,也可能連夜走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茍偉會再一次玩燈下黑躲在拐角的賓館里睡大覺,甚至于他都坐在賓館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過要問一聲茍偉是否住了進來。
石橦也沒有想到,有點擔心茍偉會不會被打傻,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問侯:“都是錢惹的禍。這就是競爭,頂死上邊的、擠掉旁邊的、踩死下邊的。
爹,只是我沒有想過會這么殘酷,真的要無所不用其極嗎?”
石梓淡淡應一句:“嗯,可能比你想像的更殘酷。你看到的只是浮在水面上的,水下的競爭更是刀光劍影,咱們一個應付不好就得家破人亡。
背著首富的名頭,外邊群狼環伺,里邊全是白眼狼。我不得不如此啊,難啊!”
石橦突然感到一向信心滿滿智計百出的父親也有虛弱的時候:“爸,我明天回省城,到時找找茍偉的同學。他一定會找他的同學的,今天就是他同學告訴我的!”
石梓點點頭:“嗯。
我先給春風的鐘老頭打個是話吧?實在是沒有辦法解決就讓他摻股進來,畢竟咱們春曉的大部分中層干部都是他的徒子徒孫。”
鐘老頭這兩天沒有走,一是春風摩托雖說今年進展不大,但一切都很順利,老頭哪怕半月不去工廠都照樣轉。一款車型打天下,生意特別火爆,火爆到老板都不愿意投錢做技改。
可這么做后勁就沒有了啊,萬一這款車型不好銷了呢?春風就得變冬風了。真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本經又到了鐘老頭手里了。
再一個是茍偉回來了,這時候回來可不是時候啊。全省摩托行業都知道春曉今年引進了號稱全地球最先進的設備,這可花了老鼻子的錢。甚至驚動了平原省的頭頭腦腦,要求給予足夠的支持,畢竟引進先進設備太不容易了。
可是這么精明的石梓大老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引進設備居然沒有引進技術,鷹醬的工程師過來安裝好后立即就走。后邊怎么安放配件、怎么組裝使用全都不會,更不會有員工的技能培訓了。
石大老板急啊,忙請了幾個研究所的過來幫著調試培訓指導。結果專家過來一看,技術文件沒有,技術標準更沒有,還怎么調怎么培訓,專家也沒見過這情況不敢啊!
兜兜轉轉好幾回請遍了除春風春城外的專家也沒有商量個什么出來。最后有人提醒茍偉就做過一回簡易的流水線后來被機械研究所來的車間楊主任給拆了,應該這小子會。
結果,茍偉突然間回來了。茍偉雖然沒有說是他干爹叫回來的,可鐘老頭忍不住這么猜。如是乎他也就在家里多待兩天想知道個結果,也好有個對策。
很晚,鐘老頭還沒是沒睡著,只好爬起來坐在窗邊喝茶抽煙想著茍偉這小子兩三天沒有有音訊是怎么回事。
家里電話響了,鐘老頭彈起來搶到手上捧在耳朵邊:“喂,我是老鐘頭啊,你哪位?”
“鐘總,還沒睡呢?我是石梓啊,方便出來坐會喝個茶啵!”
聲音很嘈,鐘老頭把話筒放得遠遠的,心里卻在打鼓:夜貓子進宅準沒有好事。老頭也想知道石梓倒底有什么事需要這么晚這么急地找自己。
“哈哈,石首富忙啊。我老頭子可是睡了一覺起來的,人老了瞌睡淺,稍微有點聲音就睡不著。要不坐坐,正好陪老頭子打發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