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的表現得到魔女的充分認可,只是把胡安火精心準備的一番言辭全給推翻了,氣得胡安火連干了幾杯也不與茍偉碰。
“茍偉啊,叔叔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啊......”
魔女直接打斷:“爸,不中聽的話咱今兒就別說了唄,難得小偉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來一趟,以后有的是時間說不中聽的話,現在多說點好聽的話......”
胡爸爸匆忙間撇開領導的修養不要了也很不客氣地打斷:“小茍啊,男子漢嘛,有的事是要自己拿決斷的,要不怎么能體現你是成人,一個獨立的個體呢?人啊,不能活得失去自我。”
茍偉看戲似的看看胡爸爸又看看彬彬,這話趕話全都趕到自己的頭上:“叔叔,你說的話在理,我就想吧,反正我這人有時候拎不清事的,干嘛做些糊涂的決定。還是聽彬彬的算了。這不是怕人,也不是失去什么自我,不是有一句話叫:夫妻本是一體的。既是一體,自然我聽話就得了。”
胡安火又干了兩杯,這小子就是不以怕老婆為恥反以為榮的臭不要臉的個性。
這一夜,晚飯吃得賓主盡歡其樂融融,特別是魔女一家人刀光劍影般斗法,最后大家都發現一個真理——茍偉這小子很好欺負,也很適合欺負。于是,所有刀劍全都砍到他的身上,血都要流滿地。茍偉只好拿起酒當飲料補充一下流失的血液,充當一回傻子。
這一夜,魔女又要送茍偉回賓館被胡媽媽拉住,“咱們要商量事兒,你以為那么好過關啊?趕緊回去!”茍偉只好孤獨地拎著那個皮箱走在風雪里,頗有風雪夜歸人的豪邁,一步三回頭走得很是矯健。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梧桐樹影里,魔女想要沖出去卻依然被母親給拉住了。
“你折騰得不夠啊,要注意身體,不臉沒皮不差不躁的!”
魔女像看神棍一般看了很久很久,半晌才無奈地說一句:“媽,我可是女孩子,而且是成年女孩子,您說話可得注意點。知道什么是**,**知道啵!”
“得得得,我不說了,要是這孩子還能大幾歲,文化程度稍高一點點,那也不會太排斥的。
再怎么家族傳承什么一輩只有比一輩好的,咱這做媽的可沒那么大的格局,這都是老胡家的事,我就希望我的女兒幸福就成。”
見母親的態度有所松動,魔女趕緊地抱著母親的脖子啃幾口算是贊美:“我知道媽媽最痛我了,為了我好甚至連廟里寄魂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知道就好,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我可比你爸狠多了,小心我收拾茍偉那小子。”
“爸,媽,茍偉有什么可以被收拾的。他們那家就是那家,你收拾他父母,沒任何意義。你收拾茍偉,那就一孤家寡人,沒得鬧笑話,說咱們家檔次不夠!”
胡爸胡媽似乎現在才發現一個無賴,而且還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是多么的難對付。
“爸、媽,我出去了!誰叫我朋友多呢!”
魔女一聲大叫,往外沖。哼著淡淡的鄉俚情歌快樂地走在風雪里,留給爸媽一道靚麗的背影讓他們感受到她的堅決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