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抖動著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沒電話,不知道您找我,要知道您找我我立即就過來聽話了!”
茍偉忘了那天他可是接過電話的,不過這話鐘老頭也沒有拆穿。畢竟做茍偉主的是魔女,連他媽都不行。
魔女怒其不爭啊,在旁邊看笑話。小偉哥怎么到親人面前就變成懦弱的小雞崽呢,本想上前救一救的只好放著把他潛能給逼出來再說。
茍偉說完一句話緊咬嘴巴不再說,除了添酒還是添酒,只要是誰的酒杯空了就跑過去把酒給倒上,比服務員的動作還標準。
鐘老頭這氣怎么也出不來,還得拿茍偉作伐把魔女給引出來:“小茍崽子,你這服務員的活干得挺好啊,標準。不過這服務水平倒是把飯店服務員的活給搶了,你讓別人靠什么吃飯啊,世間就你能啊?”
茍偉知道鐘老頭是指桑罵槐說他不地道,還是不說話,怎么說怎么都不接話。
鐘老頭更氣了:“我說你能不能不倒酒,今天怎么弄得像個啞巴似的!”
茍偉立即坐到魔女旁邊不倒酒,示意著服務員繼續倒,他不能真的搶了服務員的活那得讓人減工資。
茍偉還是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與幾位長輩碰著酒杯。魔女笑了,這懦弱還有懦弱的好處,至少可以用懦弱偽裝一切。
這么著,大家都在聊來聊去聊些沒有營養的話,現在最急的就不是魔女,而是變成了鐘老頭和李師傅了。
鐘老頭本是個直性子,現在心里如貓撓過似的哪能喝得下酒,能陪著打了這么久的埋伏算是不錯的。
“茍偉,你這小子平時吧鬼機靈挺多,怎么媳婦在身邊立即變成老鼠了。得,老子找你媳婦聊。沒出息的家伙。
說吧,孫媳婦你今兒是截胡來了還是干什么呢?”
此話一出滿場靜啊,石梓更是恨不得立即鉆進地毯下去,都拿著老石家當塊肥肉呢,誰都想搶一塊。
“咳!”
石梓一聲咳全場更尷尬了,老茍雖說是老農民,卻也明白了很多事,那就是滿桌包括兒子沒有一個都能惹得起的,以前之所以能打兒子那是人不計較還當兒子呢。
魔女手眼靈活:“師公,咱們可和您不一樣,咱們是幫忙。今兒請您過來就沒打算說要讓我干爹吃多大虧,就是看看有什么能幫得上!還得請師公看在茍偉這徒孫的份上幫上一把。”
“咳!”
鐘老頭一聲嗆得差點血都吐出來了,這丫魔女倒底玩的什么啊,這話里頭有話啊。算是他們真成了干親幫上了忙,反手就把師公師傅給賣了。
“果然,果然,這夏大張大仙那群家伙就沒有大格局!”鐘老頭悶頭一口干了,嘴里咕叨聲在寧靜的飯桌特別刺耳,石梓感覺處于爆發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