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酒下來老茍夫妻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時而罵祖宗不修德累及子孫讓他窩在山中捉田鼠,時而罵小茍不爭氣未讓老茍家光宗耀祖,卻是不敢罵干爹石梓的,一個不字都不敢說。雖是怨天怨地老茍卻是戀家的狗,硬說住不慣賓館的席夢思,一定要爬山涉雪趟回大松里林那堆滿積雪掛滿冰棱的家。
沒法子,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的石梓很是委屈地安排司機送走:“你要不是我哥扔你在雪地里,咋那么倔呢?”
魔女微薰見不得干爹欺負公公婆婆忙一手挽住公公一手挽住婆婆,嘴里冒出熱乎的酒氣沖著干爹直噴:“干爹,我公公婆婆是不想讓兒媳婦為難。我看我公婆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喜歡你了!娘,嗯嘛!”
魔女突然在茍媽媽臉上奔兒波一下,茍媽媽立時如施了定身法一般石化當地,她記不起老茍有多少年沒有對自己親昵過,倒是在兒媳婦這兒找到安慰,滿是幸福的味道,哪怕沾著帶酒味的口水也不想抹掉。直到老茍拖著上車才反應過來:“這孩子不錯,咱們是不是委也由孩子了!”眼淚打著滾流下來。
此情此景魔女看著了,一直跟著默不做聲的茍偉也看到了,滿滿佩服中帶著濃濃的感激。魔女示威似的奔兒波一下茍偉,得意地招招手帶頭往樓上走:“干爹,幾位師公師傅,今兒咱加個班把事兒給辦了,別拖。
今兒我的事算是辦成了,你們的事成不成就看我魔女的心情了。不過放心,我魔女承諾的一定會兌現。
嘿嘿,小偉哥,我厲害吧!”
都看魔女不順眼,連茍偉都看不順眼,這是拿著大家伙當猴耍。這些猴子可都是家里人,這老茍家什么時候變成猴了,魔女又什么時候變成耍猴戲的呢?茍偉想不通于是不想,跟在魔女后邊當小跟班,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石梓很想摔一把傷心的淚,就沒見過比他還委屈的首富,難道首富真的是養壯的豬被人宰的。斷尾求生,扔了豬尾巴還能長點膘,也就算了。
石梓如孩子般長吁氣深呼吸調整心態告訴自己不生氣:“讓首富不自在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石梓當仁不讓地坐在包廂上首指揮著服務員把東西收了,拿起電話鄭重地撥了出去。
“首長,這么晚打擾您實在是不應該。不過企業的事還得向您匯報一下......是的,是的......對的,對的。我還是眼光淺了,只盯著平原省沒有看到省外更沒有看到國外,這回虧吃了我認。
開句玩笑話,這虧吃得我很有成就感啊!
......您指示,您指示......對的,做成一個產業,做成一片產業,我這兒正與春城、春風還有夏氏、草字頭等進行合作。對......歸根結底外國的月亮也并不是很圓的,賣月光的也不能完全值得信任。
......對,這次聯盟也沒有拿下,我只找到草字頭的老板胡彬彬與他的團隊合作。她們看過了,應該能在半個月內修整好。......對,就是老胡的女。這次可宰我宰得有點狠,幾年的利潤都給她了。
宰就宰吧,這虧得吃,吃到后邊哪怕咱小石變成塊肥肉讓別人咬我也認!
您批評得是,好的。哪天老胡領導有空我安排飯局,好的,好的!”
茍偉越聽臉色越陰沉,扯了扯魔女小袖:“我身體不怎么舒服,估計是燒壞腦子了,這活咱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