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包成個木乃伊坐在鋪上眼睛呆滯,方守義像是加了個口罩蓋在鼻子上,進門的茍偉看著就想笑,抿嘴偷樂著藏到角落里捏被子,肩膀一抖一抖還是出賣了他的可樂。
方守義看著茍偉抖肩的動作就來氣,還沒法撒氣,只是恨恨地望著茍偉的背影想著什么法子打擊一下。就是剛才股長過來將茍偉帶隊的事與他說了,搖著頭一幅自求多福的模樣走了。
“方守義,我真得可憐可憐你,幸虧只剩五天時間了。這日子怎么過喲!”
五天,是半高原兵站適應性訓練的最后五天。方守義注定不能隨車歸隊,他得在兵站把鼻子養好,免得在高原上止不住血。石敢這吹壞腦袋的也能留下,觀察沒有后遺癥才能上高原,想想就難受。
順著方守義的目光,有敏感的兵敏銳地發現了,跟著盯住臭不在臉的兵痞。最后除了茍偉以外所有人都盯著茍偉看,直感覺這臭不要臉的家伙怎么就那么討人厭。
“茍偉,今天你指揮隊伍很好,連長都表揚你了。我受傷了,帶不動了,等會依然是你領著全排訓練!”
“是,排長!”
又能找一回當官的感覺,茍偉很樂意。嘴里嘀嘀咕咕想著口令,沉浸其中倒是把可樂的事情忘了個干凈。
茍偉自覺準備充分,推門伸出手去感受一下風沙,“有點打手,還是很大!”很是失落,看來今天當指揮的好事要落空了。收回手空落落地走到被子前準備再摸幾下,忽然發現石敢的樣子特別像衛生巾,又笑了。笑聲中一頓悲摧,想起了魔女,“你站在高崗上往下看,只見一片茫茫哥受苦喲!”
茍偉悲從心來唱得有點大,氣得石敢坐了起來,方守義恨不得把他掐死再掐活再掐死。
“嘶——嚦——以排為單位組織訓練!”風聲中傳來清晰的命令。
“排長,排長,訓練了!”茍偉高興得跳起來沖著方守義大叫。
“訓練啊,很好啊,你組織吧,我在旁邊看著!”
方守義回應淡淡的沒有多少喜悅,兵們更是一臉悲摧滿是畏難的情緒,誰也不愿意在風沙中聽“如雨打芭蕉的清脆”。方守義努努嘴一副交給你的樣子讓茍偉還是深受鼓舞。
“集合,列隊。動作快點,屬蝸牛的啊!”茍偉張嘴就罵,可比方守義罵得毒多了,后來茍偉又有了毒舌的稱號。
“立正,稍息,立正,像右看齊,向前看,報數!”一套流程下來兵們執行得非常漂亮,當然氣勢硬是比方守義帶隊之時要弱上很多。
“排長同志,新兵三連參加訓練應到三十人實到三十人,是否開始訓練,請您指示。司令員茍偉!”
茍偉向左轉報告,正準備說一聲“按計劃進行”的方守義聽到后邊的“司令員茍偉”火再也抑不住了,拿起旁邊飯碗上的筷子在茍偉大檐帽上猛抽。
“你能不能將你的官再封大一點,臭不要臉的,讓你帶個操帶出這么多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