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是開玩笑,戰友又一把抓住茍偉不松手。這時車突然加速明顯一個向外擺的動作,將茍偉狠狠地向窗子上砸過去。
茍偉砸得頭痛,依然不忘口花花:“咱們這司機真厲害,高原上玩漂移。”
“閉上你的臭嘴!都抓穩坐椅,過了這段結冰路段就沒事了!”方守義吼了一聲。
還沒等茍偉扶住前排座椅,一道光猛地劈在車窗上,差點將蒼的眼睛刺瞎。風也不叫了,雪粒兒也沒有了,依然是月光如水雪山如銀,一片祥和美好的高原。
“切,一個風口而已!丟人丟大發了!”茍偉為自己的緊張難得地害羞了。
方守義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小氧氣罩搖了搖,“有沒有感覺到頭痛的,想吐的,有沒有覺得呼吸不上氣的。有的舉一下手,吸半小時氧!”
兵們一個個搖頭,哪怕稍有不適的也堅持著,生怕在排長眼里判個身體不行,雖是嘴唇見紫也不敢開口。
茍偉本想占下便宜吸一會氧,還是放棄,“畢竟這是救命的草,咱不開這玩笑。”
茍偉不想吸氧倒想抽顆煙,靜靜地坐在路邊看看雪山明月還有一望無際的高原。暢想沒完車卻加速了將茍偉掀得往后座靠了過去,緊了緊大衣挨著窗將結冰了一窗用指甲輕輕刮掉。
窗外如天般大的冰晶堆在高原上,反射青色的光,又如一片青白色的湖泊一層層將光堆疊。突然映入眼簾一片深青色的湖泊,倒是沒有任務光澤,有的只是寧靜。燈光打在湖面上就如海綿般吸了個干凈,連點回應都沒有。
茍偉終于發現高原上行車看到的與平原上的不一樣。
每隔一段,方守義總要站起來問一問:“有沒有頭痛的、想吐的、有沒有覺得呼吸不上氣的。有的舉手吸一會氧。”
甚至挨個從車頭問到車尾:“堅持一下,不要睡覺,過了這四千多米的一段路就下降到三千多米了,會好很多!”
茍偉沒有一點不適感,唯有肚子吃多了有點脹得慌。茍偉很想將它吐出來卻又舍不得,只好使勁往下邊壓。
“噗——”隨著一聲有韻律的聲響,茍偉打出有生以來最長的一道屁,整個車里頓時彌漫一股充分發酵的味道。
“排長,我要氧氣袋!”茍偉首先受不了,大叫一聲。
“滾,打開窗透一下氣!”方守義毫不客氣地拒絕,見過壞蛋沒見過這么壞的,放了屁就叫氧氣袋,這事多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