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平靜一下心情站了起來,一個沒撐住趔趄著摔倒,兩只腳伸出道邊。猛地反應過來用手指摳住冰面不讓身體滑下去,方守義反應更快,兩步躥出踩在冰窩子里從后邊提住茍偉的衣領子摔向路中間。
“他娘*的,幸虧你沒幾兩肉,老子還拎得動!”
方守義擦了擦額頭上的毛毛汗沖著茍偉笑了笑,茍偉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趴在路中間一動不動,無論方守義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感知不到了。
“起來吧?我以為你沒有怕的呢,怕了?”
方守義走了過來扶起茍偉,也不忘打擊不怎么聽話的**。
“我只想混日子,又不想死!”茍偉撇撇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方守義,“謝謝哈!”
“謝就免了,少惹點禍吧!高原不是平原,有他的規律。”
茍偉就這樣被救了,來得突然失去得也很突然,剛提起的感激之情都沒地方表達一下。方守義也當是平常事,這事擱誰身上都會這么做,根本不想當成茍偉感恩的要素。
“起來了,起來了,走過這一段三四百米的冰坡達板坐車哈!勻住氣,保持平衡,不過度用力。靠著里邊走!”
方守義像趕羊似的趕著兵們朝前走,兵們一個扶一個一個拉一個地往前滑溜著,摔倒的時候摔一串。
茍偉站起來挺挺胸似乎又是一條好漢,重重抬步向前輕輕放下一步一個點牢牢抓地,學著走貓步。
兵們看到茍偉這樣子樂開了懷,“狗屁精,前邊是草蠅不是蛇。哈哈!”
快樂會傳染,兵們開心地笑著,串葫蘆般摔倒。茍偉也笑了,手舞足蹈的,也摔倒了。茍偉匆忙爬起來,似乎發現了新大陸,眼睛里放著光。踩在旁邊摔倒戰友衣服上向前跑,“有衣服鋪地果然不滑!”
戰友們很是受不了茍偉這種把大家當墊腳石的做法,一個個趕緊爬起來朝茍偉追去。
這么多人圍上來那絕對是一種罪啊,茍偉怕呀,邊跑邊叫喚:“咱們是戰友,與子同袍知道啵!要有同情心知道啵!”
“你躺下,我們每人踩一腳,再與子同袍,欺負我們沒讀過書是吧?”
兵們笑著鬧著往前沖,方守義在后邊追著想大聲制止卻不敢張大嘴,怕吐出了氣吸不回來。兵們總算追出冰達板,一個個坐在車前嘴唇發紫大口喘氣,似乎一口氣上不來就會過去。茍偉還好,深呼吸調整狀態,不斷擦著汗水。
“你有病啊。沒經鍛煉不可以在這么高的地方做劇烈運動!”
方守義狠狠地用帽子在茍偉頭上抽了一家伙,慢慢爬上車找著氧氣袋往兵們嘴里塞,吸一口抽出來繼續往下一個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