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茍偉跳下車敬禮等待進一步的指示。裝得很是謙虛守禮,眼珠子狡黠地轉來轉去最終還是爆露了他的小算盤。“個人,我只表現我的差,班里只表現同志們的好!能混還是要混的,混不下去再說吧!”
支隊長本是一臉怒容如唱川劇變臉般迅速變得溫柔一笑,幾步跨過來站在茍偉面前上下看看,直到起毛才一擺面孔恢復威嚴。
“小伙,將隊伍帶回,下來送我回支隊!”
“啊!”茍偉驚詫地望著著支隊長,下一秒回過神來,“是!”很是后悔自己顯擺。“當時要說自己不會開車多好!”都是顯擺惹的禍。“千萬別給我弄汽車連去,那比戰斗連隊還慘!”茍偉知道“高原汽車兵,死亡率最高的兵!”像戰斗連隊一般是有死亡名額的。
支隊長看著茍偉一臉郁悶地走了心情很是愉快,自覺練兵要比幾個基層帶兵干部能干。不待里三圈外三圈圍著也不待冉崇波引道邁開大步朝前走,他要視察他的兵,特別是休息時的狀態。
“現在的兵越來越有個性也越來越有知識文化,這是一個好事,但對我們帶兵方法的改變卻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課題,我們要好好研究。
我從這個你們叫的**身上我能感覺到,現在的兵喜歡張揚個性、不服輸,也受不得半點委屈。引導得好是好兵,引導得不好是孬兵。這兩者在這茍偉身上是不是很好的體現了啊?”
一群干部沒有一個不點頭說是的,也不敢說不是。支隊長看到點頭就覺得是下屬的表揚與鼓勵,更是抑不住的想要說。今天是休閑之時不是莊重的會議,正好可以哆嗦幾句。
“不要怕調皮的兵,我聽軍務股長匯報過這個兵。立過功、可以當班長用,卻小錯不斷,關過禁閉記過嚴重警告,咋一看立功僥幸,**必然。其實也是這個年頭個***的一種體現,咱們要跟上這樣的形勢。今年咱們隊伍里發現了一個這樣的兵,明年后年呢,如果所有帶有孬兵符號的兵咱們都判定不合格,那以后我們就沒有好兵可用,甚至我們用的其實就是孬兵,又怎么能打仗。
這里邊機動大隊冉崇波做了很好的探索,新兵連郭靖張無忌也做了很好的探索,你們所做所為我都知道。這很好,與時俱進嘛!”
待支隊長檢查完,茍偉早就守在沙漠王子旁邊。遠遠的見支隊長過來,將司機趕到旁邊副駕駛把車發動起來空調打開,站在車的右側準備為首長開門。
支隊長握完手敬完禮準備上車走人之時,茍偉將右側車門打開伸出手頂在門框上防著支隊長撞著,狗腿子似的鞠躬彎腰輕柔地關上門又幾步跑到駕駛室,“首長,直接回支隊嗎?”
操場上的眾人早就看得瞠目結舌無法形容茍偉是怎么做到狼狗變成哈馬狗的,支隊長也差點被這套動作給惡心了,奴才可不是他想要的兵。
“去教導大隊吧!市中隊、特勤中隊也一并轉了!”
茍偉表現得很謹慎,將車開得溫柔,早已沒了在操場上的那股沖勁與狠勁。“你喜歡張狂的兵,咱就表現得懦弱一點。懦弱才是我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