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蟲啊,你就不應該到三班來。三班單兵素質最差的一個都要比連里別的兵要強,甚至要超過一些老兵。你既然這么怕吃苦到三班來,既然來了,你是最后一名就準備掉皮掉肉。要么滾蛋!”
鼻涕蟲仗著張無忌在旁邊根本就不怵茍偉,忘了茍偉在班里專門為他定的第一條規矩,很是看不起名揚七支隊的孬兵,甚至有打擂臺的想法。
“指導員,他威脅我,他罵人!違反不打人不罵人的條令!”
張無忌很無奈地一瞪茍偉,心里卻是長長一嘆,這是個什么少爺兵啊,當初是怎么著就選了他當通信員呢!
茍偉卻不能忍,一巴掌甩了過去,一腳蹬了過去:“就你嘴巴多!搏擊的基本招數都忘了,丟老子的臉。”
張無忌沒想到茍偉會當著自己的面打人,真是膽大包天:“茍偉,你個孬兵。回去好好反思,寫檢查,兩萬字,一個月后交我!”
張無忌氣沖沖地走了,茍偉也走了,兵們都走了,留下鼻涕蟲在冰冷的廚房里哭。還沒有哭得太傷心又被牛二蛋一腳踢到操場繼續訓練,根本就不給他傷心的時間。
鼻涕蟲訓過兩三天告了兩三回茍偉依然我行我素,死心了,沒人為他出氣,只能認命,在班里其他兵報復性瘋狂操練。水平提升得很快,很快就趕上連里平均水平,也是獲得茍偉很多回表揚。
鼻涕蟲突然發現他現在特別享受茍偉的表揚,雖然茍偉的表揚依然話不好聽:“鼻涕蟲,能不把你鼻涕甩一甩,不要排在前邊就可以隨意地把鼻涕甩到后邊人身上去!”
“鼻涕蟲,你據槍的姿勢怎么像個娘們。眼睛、標尺、準星一條線,頂肩、托槍、握把力度一條線,槍是你手和眼睛的延長。看你扭得像個麻花一樣撅個大屁股。”
茍偉說完毫不客氣地一腳將屁股踩了下去,自己又趴在旁邊繼續端槍練瞄準。茍偉覺得當班長真累,自己不能比別人差還得讓班里的兵不能差,工資沒看到,辛苦更是比別人辛苦一倍多。
“鼻涕蟲,你要是敢再把屁股撅起來,信不信老子把你屁股割了。二蛋,你把兩條腿張得像個大字干嘛,妓女啊,欠操啊!”
茍偉罵完這個罵那個,趴在地上一頓亂罵,而且越來越難聽了。一直巡視著端槍練瞄準的郭靖實在氣不過,走過來用腳踩在茍偉的屁股上。“老子都沒有這么罵,你比老子還牛,這訓練場只聽見你的聲音。”
連續練了一周的瞄準,終于迎來實彈射擊,也是實彈考核。每人五顆子彈,以班為單位進行射擊考核。茍偉在前一組即將開始自己進入準備狀態的間隙還在做戰前動員部署。
“高原空氣比較稀薄,氣壓較低,咱們的槍支是按平原山岳地帶設計。槍支彈道在高原上會要略微朝上一點,咱們一定要瞄得低一點點,瞄十環下沿線就行了。
記住動作要領,不要慌,動作不能變形。行不行,咱們三班能不能放個禮花就看這一錘子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