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仙與楊崖此時正與高原缺氧做艱苦卓絕的斗爭,根本就顧不得看眼前突然冒出的老兵一眼,更不會立正敬禮。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高林吩咐一聲讓兩位新兵去下邊帳篷里休息,轉頭向引路的連長叔叔敬了個莊重的軍禮。
“扎西連長,您辛苦了,先到帳篷里休息一下,喝口熱茶。”
扎西連長顧不得與高林客套,都是老熟人,將牦牛趕起來朝山下走幾步:“先把東西卸下來吧,有點多。呶,都是這那個新兵茍偉的。如果沒有貨拉過山去我現在就走,太陽落山正好翻過去了。”
高林頓時一陣苦,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個新兵會搬上五個袋子,可翻過雪山了,總不能扔了吧?怪不得支隊相好的戰友會提醒自己注意茍偉這個**,就這一人出行五包隨從的架勢也不是個好兵。
將幾人安頓到帳篷喝茶后高林將茍偉叫了出來,搓搓手將黑灰搓得滿天飛,茍偉看得很想吐。“茍偉啊,進入孤島中隊就是生死相依的戰友了,按說你這五個袋子我怎么都得想辦法運回去。可這一路要下山、要穿過一段原始森林,還有一百多公里的荒漠地帶,難道不是一般的大,關鍵是中隊經費少請不起那么的驢子牦牛什么的。你得選擇一樣,其它你看著處理了還是送給老鄉。”
茍偉明白了,“中隊沒錢唄。沒關系,幫我雇個驢子,錢我給。”
高林眼睛直了,將墨鏡壓下看了一眼茍偉:“小子,你有錢。有錢就好辦事,不過這孤島有時候錢也不頂事。行,我想辦法。”
山這邊的山貨早在夏天的時候就運出了山,扎西連長只能失落地放空回去,茍偉忙上前遞上兩條煙寫了平原省的聯系地址:“連長叔叔,這是我的地址,這三年如果你到平原省去就說是我戰友,他們會很好地招待您的。如果三年后,您直接打這個電話,到時我接待你。”
高林早在一邊看茍偉萬花筒一般的表演,很是想不明白就這**如此作派怎么會分到自己的小廟來禍禍大家呢。
“隊長,您的煙到中隊再給您!”
高林很是不屑地看了茍偉一眼:“賄賂老子啊,知道嗎,在孤島錢沒有用。我可和你說,老子抽了你的煙也不會多關照一點點。畢竟都是生死弟兄,錢與生死相比算個屁,兄弟感情間就不能用錢去相處。知道沒!
那既然那么有錢,我做主了,你那幾袋日用品扔到倉庫里充公的,算是你為咱中隊做的第一個貢獻!”
茍偉本就沒有想賣著交換,但充公和自己主動給大家是兩個概念:“隊長,咱做人不能如此流氓吧?要不這路費您給報銷了。”
高林眼一瞪伸手作勢要扇茍偉后腦勺:“狗屁,中隊哪來的錢。老子們窮得叮當響,殺富濟貧了。
你看你都給扎西隊長許了這么大個愿,中隊長我不平衡啊。咱們一個鍋里攪馬勺對不對,我到平原省去你得好吃的好喝的好樂的供著對不對。我決定了,以后就不去打擾你了,算是提前兌現你的諾言。”
“這也可以!”茍偉覺得自己是**,可沒見過行事如此之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