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耍起無賴來臉都不要了,直性子的牛喜真的受不了。他雖說曾經也是孬兵,那只是因為他動不動就打架不團結,并不是說他沒有戰斗力。這時碰上茍偉這樣的牛皮糖他真的沒轍,可憐巴巴地望著看熱鬧的高林。
“好了,打個屁,有本事把力氣用到殺敵上去。茍偉你松手,牛喜,今晚的飯菜你幫著一起做。
我看你們一天沒任務就閑得慌,明天開始正常訓練!”
茍偉松開手呆滯地站在場地邊緣,望望牛喜看看高林,掃視人群,最后目光還是落在牛喜身上。
“不打仗啊,你有病啊?非得和我打一架,吃飽了撐著,練死活該。我繼續做我的飯,誰都別和我爭。”
高林一聽,這小子是沒仗打就要躲著當炊事兵逃避訓練,板起臉一腳踢了過去,很有技巧地在茍偉腳彎一勾,茍偉腿一軟要摔倒,正準備硬挺著站起來,“隊長都動腳了,我不摔倒那是不給面子啊!”作勢一個前撲倒,摔得要多假就多假。
“你小子想得美,不想訓練,可能嗎?告訴你,這訓練專門針對新兵的,尤其是你。滾起來做飯去,二級戰備降級成三級戰備。今天邊防連撤回來,路過咱們中隊,咱們得好好招待一番盡盡地主之宜。娘的,他們比老子們都辛苦,這半個多月連口熱的都沒吃上。”
高林對茍偉這輪配合很滿意,就是假了點,以后得多練習。茍偉立馬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很自覺地往廚房里走。邊走邊嘀咕:“娘的,怎么盡出懦夫,要打就打過來啊,搞得這么大張旗鼓的,屁都不放一個又撤回去了。
時呀,命呀,什么時候打一仗呀。當個和平兵回去多丟臉啊!”
高林作勢又要修理茍偉,茍偉如箭一般射向廚房,關上門拎起葡萄釀灌了兩口遞給先一步進來的牛喜:“班長,喝兩口唄,算是我給您賠罪。早知道不打仗我惹您干嘛,我還想當個好兵混過這三年呢?”
牛喜看著茍偉氣也不是急也不是,罵不聽臉厚,打不痛皮厚,半晌接過茍偉遞來的壺也灌兩口。像做賊似地往門邊看,生怕被高林逮著。
茍偉奪過去又喝兩口,一臉的瞧不起:“班長,怕個屁啊,咱們喝原裝的,他們喝調配過的。我們繼續喝,等下兌點是昆侖不老泉。”
牛喜指著茍偉鼻子,“你,你怎么那么壞呢?”說著又灌了兩口,遞過去,他不能再喝了。“趕緊的兌上水搖一搖,再把另外一壺喝掉一點兌上水。要不然味不一樣,只是苦了山下老百姓。背著個賣假酒的罪名。”
茍偉突然覺得牛喜挺可愛,牛喜也覺得茍偉沒那么討厭,兩人邊做飯邊有一口沒一口喝著。
“茍偉啊,你這十多天這么賣力的表現為什么啊。這里可不是表現的地方,按功績說話。”
“班長,我總得找點事做吧?多無聊啊!”
“是挺無聊的,無聊得我都盼著打上一仗出一下氣。可人膽子小啊,不來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可把老子們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