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在山頂哭一陣用望遠鏡盯著敬偉看,眼見得他們鉆進灌木叢中半天不出來,差點把肺氣炸了,恨不得沖下去替而代之:“干嘛,躲貓貓呢?”
再一看,鉆出長子和短腿像做賊似地往外邊跑,接著又鉆出四個孬兵形成一個鍥形徑直朝老鐵家邊境公路上路去,消失在拐彎處迅速不見。
“瘋了,真是瘋了,這邊打得熱烈,他老人家倒好,不繞行還要走大路。真以為是在家里呢?”
“兵者,詭道也。虛虛實實,邊境公路上除了老鐵的正規軍誰也不敢走。”老鐵現在與種花家關系好,不至于敵對,以最快的速度繞一百多公里堵住他們,最佳的方法就是走大路。
“咱們泱泱大**人要用陽謀不用陰謀,走大路不走小路!”茍偉說得沒臉沒皮一個勁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茍班,小心路上有鬼你就垮臉子了。”鄒亞鈄很討厭茍偉喊他丫頭,這可是他們家祖宗說他五行缺金給他取的一個特別豪氣的名字,他也以此為榮。結果到了茍偉嘴就變成丫頭了,“我一絡腮胡的五大三粗正牌男人怎么可能是丫頭,要不我撒個尿你看看。”
“我說你丫頭你還直樂,你想啊,小白象正與小野駱駝打得正歡實,小白象不可能走這條路吧?
老鐵駐軍基本沒有,現在正從后邊往前邊調邊,不可能走這條路吧?
能走這條路的除了咱們外就是小野駱駝,碰著了咱是不是得吃掉他們,用得著打招呼嗎?干就行了。”茍偉邊急行軍邊解釋,軍人的成長都是戰爭中練出來的,軍人的精氣神都是子彈喂出來的。
走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五公里,轉過一個山間彎道入目是一個村子。茍偉舉起望遠鏡,這是一個破爛的二三十戶的小村落,土墻圓頂的小院子這是缺一塊那里倒一片,一群羊就在山坡上吃草,幾頭牛栓在草地上,卻是一個活動的人影都沒有。在茍偉示意下長子與短腿兩個排頭兵從山邊繞了過去,茍偉領著剩下的四人沿著路邊林子向村后包抄。
“娘的,寧靜得一點都不正常。關門閉戶不活動,空氣里連點血腥味都沒有。看來這村子是與野駱駝結親家了,讓開路給他們走的。”
“為什么!”丫頭很自覺地扮眼捧哏的角色,然而茍偉最討厭他在說話的時候有人不帶愛相的插話。
“你蠢啊!前邊打得熱鬧,老子們在這里都能聽得到槍炮聲,他們傻啊,不趕著牛羊躲山里去。再說了,如果屠了村,那后邊還有野駱駝襲擊小白象什么事。
老子都搞不懂了,這野駱駝的目標倒底是誰,還不至于指揮官是瘋子三個大國都得罪。”
茍偉摸過去趴在圍墻上,果然,一群老百姓正躲在屋子里,一個抱一個一個摟一個的藏在角落里發抖。悄悄地溜下來又翻一家還是這樣,一連三四家都是這樣。茍偉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于是大搖大擺地走進村落里,匯齊正在做賊的長子短腿大大方方地穿村而過。
“咱這算不算出師不利暴露目標了?”丫頭只要逮得機會就要報茍偉嘴賤之仇。
“滾!老子故意的,不了解情況咱們怎么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