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解散兵們好不容易聚起的怒氣也散了,想要找茍偉商量一下的心也散了,都等著機會看別人先上自己跟上。茍偉搖搖頭,長嘆一口氣,“老子說了這么多,這都能忍,真是扛塊碑可以與龍攀親戚了。”
“四班的留下。三上數后排成橫隊!一、二、三。”茍偉當了班長就扛著班長的責任,他不想班里的兵上了戰場真的送死。“很好,能聽話講服從就好!”
“咱們十一人,算是個大班了。我不耐煩給大家介紹我是誰,也不喜歡聽大家介紹誰是誰。咱們排個號,我是老大,以后大家叫我老大行了。
大家挨個數蘿卜,從矮到高依次排號,記住大家的號,我不耐煩聽大家名字,也沒興趣聽。”
茍偉流里流氣地在隊伍前踱著四方步,說一句往沒毛的嘴上摸兩把,說完了嘴巴早就光溜溜的了。旁邊沒走找機會的戰士們圍了上來,只待四班的同志發出暗號就一擁而上收拾掉茍偉。法不責眾,一堆人扛總要輕一點,然而被罵蘿卜的一群人似乎沒有什么感覺,茍偉說什么就什么。大家只好繼續圍在外邊看著。
“誰的槍法最準,或者本就是狙擊手!”
“我!”一個士兵懶懶地應了一聲,似乎連聲音都懶得提高一點,就讓自己聽著行了,茍偉聽不聽得著與他無關。
“我,我個屁。你是吃奶娃娃啊,報告不會打,規矩全丟了!”
“報告,一號狙擊手。”
“二號機槍手!”
“三號機槍副手!”
“四號火箭筒手!”
茍偉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看著抬頭挺胸一臉傲氣的兵們,深知士氣可鼓而不可泄,打擊得差不多了,得來點實際的保持這種士氣。
“立正,稍息,講一下!”茍偉突然并腿站得緊繃,軍姿盡露一下子就震住了大家,“這家伙并不全然是軟嗒嗒的,還是有點軍人氣的。”
“三號副機槍手取消,我說一下以后咱們班以后的行動序列。五號、六號任排頭兵在前邊當死士,五號任組長。我與二號三號一起組成中軍,我任小組組長,老子犧牲后二號任組長;一號任組長帶七號八號行動在左翼,平時七號八號保護一號,戰時七號八號向中軍靠攏或就地形成側翼掩護;四號任組長帶九號十號在右翼,平時九號十號保護四號,戰時九號十號向中間靠攏,或者就地成為右翼保護。”
茍偉說完一通后,發現兵們早就摸腦袋了,“豬啊,記不住不會拿筆記啊,這悟性啊?我也是醉了,怎么就那么暈呢?”
“豬頭們,老子的說法就是不斷變換三三隊形,點打擊平臺、面打擊平臺、群打擊平臺結合。根據任務和敵人方向不斷突出三個平臺作用,不打陣地戰,側翼往往是老子的火力中心。明白?
洗漱去,洗完漱帶著筆給老子畫隊形變換,今天晚上要是記不住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茍偉霸氣地將圍著的戰士們往外一推掀翻一片人,邊拿腰帶拍手邊哼著小曲兒走了。留下一群呆頭雞在那兒發呆,似是明白了又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