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支已經發放到班排,彈藥就放在兵們觸手可及的地方,甚至吃飯撒尿都槍不離手。四班亦是很緊張,明顯知道有敵人卻不知敵人在哪里,甚至因為錢的影響平常交道很深的朋友都會是你的敵人,這就讓人更緊張了。
“一群神經病,野駱駝都窮得賣孩子了,還有錢買老子們的命了。”茍偉拿到的是曾經那支將槍管打變型了的老槍,他親了又親。“緣份啊,槍在哪里老子就是跟你到哪里。”
“要相信幾十年來咱們邊防建設的成就不是這幾萬鷹幣就能打破的,更要相信自己兄弟。都可以命相托,難道不可相互信任。你們慢慢緊張,老子睡覺。不過你們要做什么事還是要以戰術標準來,要不老子會翻臉的!”
茍偉將八一枉又親了一下放在自己的胸上用手抱著往床上一倒呼呼睡去。四班的戰士們突然覺得自己不緊張了,大眼瞪小眼對視一陣,凝重的空氣突然活躍起來。
“要咱們講戰術標準,自己卻不講,你們看,現在是不是仰著睡的,敵襲是不是比坐臥反應慢點。”
“對對對,只講班長放火不許戰士點燈。咱們要開班務會好好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
“算了吧,他老人家到時又要說民主的同時還要集中。咱們哪次沒被帶進坑里去。”
“你們慢慢聊吧,我睡一會兒吧,搞得不好等下咱們又得出任務。保持體力是第一位的。”
另一邊戰士們一個個緊張得不行,有的班稍一句話不對就吵起來,甚至拿起槍指來指去。有的班戰士們在寢室里煩躁地轉圈圓。也有聰明的班長悄悄地溜到四班來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四班正比著賽打呼嚕,真是心大啊。”
這邊隊部正緊張地召開作戰會議擬定作戰方案。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眼睛如兔子般泛紅,主要的爭執者發生在張無忌與喬峰身上。
“老子是軍事主官,軍事的事老子說了算。定了,就四班做邊境阻斷、隔離!”張無忌急了,摁滅煙頭一拍桌子,直接拿出軍事主官的威風。他已經在會上說了很多種理由依然沒有說動喬峰的阻撓。
“軍事上的事也是政治的事,也得我同意。四班思想明顯不過關,不能承擔這樣的重任。這次更多的是一種政治上的宣示,我帶隊一班上。”喬峰一刻不讓,直接站起來同樣還以拍桌子這顏色,一定要爭一個主導權。
“這是打仗,打仗的時候你來得及說教嗎?都是要用子彈說話的,咱們戰斗力也就四班拿得出手。出去就是打仗不是去做演講的,你帶隊,合適嗎?”張無忌很不屑地眇一眼,“都是老熟人了,你能行,上次不得帶隊追剿,會留家里嗎?”
“老喬,支隊傳來的戰情通報可不簡單。現在可不是撈政治資本的時候,是要打仗。咱紅山中隊的戰斗力我看可能是整個支隊最弱的了,可不能鬧著玩。這既是對黨、國家、民族的不負責,也是對戰士的不負責。
沒有必要,我絕不許弱者上戰場。他們基本沒有什么戰場生存能力。”
張無忌拿出編制簿指著戰力測評一欄點點點,腦袋搖成撥浪鼓,似是笑話紅山戰力造假蒙騙上級,但戰場上騙不了人的。這就是赤果果打臉了,而且還腫得象西瓜,太傷人了。喬峰伸手薅過本子往旁邊地上一扔,如狼一樣盯著張無忌呲著牙想要擇人而噬,擇的當然是張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