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別動手,我受了嚴重的內傷。”茍偉立即出聲制止,他可不想白挨頓打。
“怎么回事,昨晚的槍炮聲是你們的?”
茍偉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把四班的功勞無限放大,十一個人誰都沒有落下,狠狠地夸獎了一番。聽得旁邊的十位兄弟一個個轉身過去,一會兒撒尿一會兒找水喝,就是不愿在茍偉身邊聽他瞎扯,“太丟人了,吹牛也別把牛給吹死了。”
“你還神兵天降,反復沖鋒殺了個七進七出?”
“你還一出現野駱駝頓時像施了定身法一般不動讓咱們上去切西瓜,那你怎么受傷。”
張無忌越聽越覺得味不對,忙伸手制止茍偉,“挺好的,回去就給你們記功。咱們得堵在兩條溝前別讓野駱駝跑了。”
“隊長,要不還是將計就計的好。他們想在無名溝設伏,咱們也可以甕中捉鱉。”茍偉無疑提了個很好的想法,張無忌立即將茍偉的情況與建議向前指匯報。
“很好,很好。能活著回來就很好,給他們記功。叫這幫小子戒驕戒躁,打好了回來老子請酒,打差了回來老子灌酒。”徐斌高興地在電臺里大吼,前線后方聽得一清二楚,甚至千里以外的總隊也聽了個清楚。
正在撤退路上的喬峰更是聽得清楚,使勁掏了下耳朵狠狠地罵了聲娘,也不知道是罵誰。兵們遠遠地躲開眼睛里滿是血絲的喬峰,通信員卻沒法躲,只好低頭不語也不看。
“沒眼力見的,走啊。”
喬峰罵了一句,不僅把張無忌恨上了,更把漲了面子的茍偉給恨上了。“報功還得經過老子這一關,你想晉級提干,門兒都沒有。”
遠遠地散步似地往無名溝進發的茍偉不知道有人惦記著他,還在慢慢悠悠地走著,不時抱怨說自己受了內傷是不是該給個擔架。
“擔架沒有,你擔架上的東西可以讓兄弟們背一點。來,二班的,三班的,看你們這點出息,不知道四班兄弟很累啊,趕緊的,把東西背上。千萬別讓四班兄弟們累著。”
張無忌轉身邊說邊罵邊拿眼示意,兩個班的戰士們心領神會立即上前就搶。茍偉猛地趴在擔架上抱著不肯松。
“隊長,您不能這樣,這東西都是兄弟們拿命換來的,撿便宜出不能這么撿。”
“沒學過紀律,一切繳獲要歸公,還想藏私啊。就你這小家子氣,回去老子要把你扒光了搜身。”
張無忌下意識地嚇一嚇茍偉,他不認為四班的戰士這點紀律意識也沒有。四班兄弟一聽可嚇著了,匆忙間將擔架甩到地上,做賊似的撿起幾個夜視儀很不自信地張望著。張無忌也嚇了一跳,原來這些家伙真的藏了私啊。多年指導員的敏感讓他將內心的不滿壓下來,笑笑轉過頭去。
昨晚打掃戰場的時候,茍偉摘了野駱駝指揮員的一個標著身份的金銘牌,順道把鑲著寶石的波斯刀給藏了起來,扒下比自己的手表更高級一點的表戴在另一只手上。四班兄弟有樣學樣先就摘了野駱駝的手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