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已經將重火力分到各個班進行火力配置,夜視儀也配到了各班狙擊手中。張無忌更是將幾個班長叫到一起做幾輪兵棋推演。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咱要做的就是配合緊密。”張無忌隨時監聽著野駱駝的距離,知道還有四小時左右。預計戰斗將在子夜打響。
茍偉長長地嘆了口氣,為什么戰斗一定要發生在子夜呢?對于裝備夜視器材一方來說就是單向透明。好在茍偉幫紅山中隊搶了六個,不好在對于兩邊沒有夜視器材的士兵來說都是一場噩夢,茍偉希望將這場伏擊戰打成了個混戰,哪怕你有夜視器材你也沒法用,重火力沒法打,就看誰單兵素質強誰最勇敢、誰的小組戰術最好了。
“雜碎們只要不傻遇襲必退,也只有這樣,四班才能活下來。”茍偉反復交待反復嘮叨,他有一個感覺,這批雜碎應該比前幾次的實力強上一截,否則不可能與機動大隊拼個旗鼓相當,“要知道,郭靖郭大俠也是要臉的。”
子夜,戰場寂靜無聲,紅山中隊的兵們埋進沙堆里藏著。月白風輕,不用夜視鏡也能一望兩三里,山下昨夜的戰場依稀可見,不時有零碎閃著光將陰森帶出戰場向外擴散。此后的無名溝再也沒有人進入,常聽人說鬧鬼。
可是舉著夜視儀一號也看不清戰場各戰位的情況,卻能清晰地感到那種從未有過的緊張在空氣中彌漫,如一口鐵鍋蓋在頭上有反胃的感覺。一號現在特別想茍偉在身邊哪怕踢他一腳也比現在這么藏在沙堆里強。
“把你們那破羊皮襖給扔了,著絨服準備戰斗。”茍偉輕聲說了一句,連連打手語。
脫了羊皮襖按說在這零下二十度的地面趴著會打一個寒顫,然而兵們都不冷,反而覺得發燙的身體得到一陣清涼,那緊張的熱度隨之消散。
遠遠傳來碎石滾動,如蛇游過,間或著還有兩聲低吼的聲音,茍偉立卻示意子彈上膛開保險準備抄后路戰斗。
野駱駝也是要死不死的貨,他們曾經與毛熊打過,可打的都是游擊戰,而且大部分打的都是埋伏,更是在他們的主場打伏擊戰。騷擾一下毛熊的分隊就跑,引著毛熊進入伏擊圈再打,打得過就吃掉,打不過就繼續跑。根本就沒有派過什么排頭兵去探一下路,更不會在進入自己預設陣地的時候還要派排頭兵。
按說,兩邊電臺斷了,昨夜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如果他的情報系統不是擺設的話現在應該知道不是白象家,也不是老鐵家有事,那能猜個**不離十就是無名溝出事了。
然而,雜碎們打毛熊打順手了,以為種花家的也與毛熊一般不扛揍,戰術呆板,一哄就上當。直挺挺地往無名溝闖進來,連可能的痕跡都不看一下,也是該死。
張無忌樂了,茍偉這家伙還真是福將,他才不會說茍偉的戰術高明,只能說是有福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