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浮財,我搶劫了?”
當然是不能認的,在沒有想好怎么回答解釋前,他不得不采取以進攻取代防守的策略,先反問出來。等喬峰解釋完倒底是怎么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對策了。茍偉很震驚,臉上一聳一聳,槍帶捏得很緊,手上差點捏出血來。怎么都會是個耍賴的事,就看怎么才能耍得聰明而已。
茍偉更不知道為什么一進院子喬峰就來個質問,在部隊打了勝仗犧牲十多位戰友的情況下不應該先激勵士氣安撫英靈嗎?不應該過兩天論功的時候再來找自己麻煩嗎?他怎么還有心情來這一套呢,是不是閑得沒事干啊?
“你不搶劫了怎么會將臟物存到銀行里去了?你這是犯罪,按軍法要槍斃!”
喬峰很激動,特別是對自己擺了如此高的姿態用氣勢詐茍偉卻得到茍偉迷茫的回應更是不滿。嘴巴抖著漲得滿面通紅,說話也就如太監般尖銳。茍偉下意識地掏了一下耳朵很是不屑地往里邊走,既然喬峰也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他就更懶得解釋。
“能不能不要像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搶劫這個詞從一個指導員嘴里邊出來,太沒有素質了。
戰場上的事你不懂,你還是多找幾片黃瓜貼一下臉吧?白嫩得像個娘們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出來賣的!”
茍偉頭頂虱子多了真不怕癢,從喬峰話語中也知道喬峰這是故意找茬,將激得滿面通紅的喬峰往外一撥,眼睛瞇著吐出一口帶著泥沙的濃痰。
茍偉很不理解,喬峰難道不知道百戰余生的戰士只能撫不能激嗎?“給你臉你是官長兄弟,不給臉狗屁都不是。戰場只認軍功不認級別!”
“死人啊,回寢室睡覺。以最快的時間恢復體力與精神,誰也不知道下一場戰斗什么時候來臨。誰也不知道咱們怎么死的,先睡死一回再為國赴死!”
茍偉看著見官畏三分四班的氣都不打一處來,上去就踢,踢完就罵。兵們一個個嘀咕咕的,“你老人家孬兵慣了,兄弟們可是好兵,官大一級都怕啊!”走得倒是堅決,褲縫擦得沙沙響,“反正頭上有高個子,怕個球。”
“站住,誰讓你們走的。一個也不許走!”
茍偉說的話太難聽了,不僅崗哨聽到了,聽到響動的首長領導都聽到了。被兵罵是很沒面子的事,今天必須將面子給掰回來。喬峰激動得像瘋了一般吠叫著,伸開兩只修長的手臂攔在隊伍前邊。
“喲,你不懂規矩啊,白癡,讓開!”
這回輪到茍偉不愿意了,喬峰應該叫住茍偉而不是攔住茍偉的隊伍。但茍偉還是不愿意撕破臉皮,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怕當不成戰友也不要玩成仇人不是。有個仇人整天在眼前晃著讓自己個兒不舒服那還不煩死!
“別走,都給老子站住!”
喬峰更狂癲了,擋在隊伍前像個瘋子似的一動不動僵在隊伍前雙手亂舞。聽到吶喊聲第一時間沖出來的徐斌和總隊長呆在宿舍前如石化一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不好上前命令。只是本能地覺得喬峰人蠢,有什么過不去的事非得在今天解決,這不是給整個勝利之師添堵,給停靈的英烈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