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隊長。我去玩一圈,好不好。嗯!”
豬頭很興奮,捏著車把手吸溜著鼻涕不愿放手。這里邊可有他的功勞,他從來沒這么興奮過,很有成就感。
“沒問題。記住了,車弄壞了沒事,那就是個死物。人不能有事!”
茍偉說完搓著手揉著臉進了宿舍,扯過被子呼呼地睡。豬頭踩著摩托歪歪扭扭地順著大路往市里邊走,后邊跟著一群兵追出很遠直罵“不地道的家伙,玩會就行了。”
茍偉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兵們早就回宿舍,睡得呼呼的。茍偉起床邊洗漱邊將昨晚的吃食一鼓腦倒進鍋里加點面條煮上,滿滿打上一碗,又將還在呼呼睡的小老鼠踢醒。
“咱們的二師兄今天喂了嗎?”
“沒有哎,我醉了,一直睡。”
小老鼠揉了揉眼睛,很是迷茫地看著茍偉,為什么大家都睡就只找他呢?
“洗漱了,趕緊給你二師兄找點吃的。老子出去一趟,他們醒了叫上給老子把整個營區弄干凈。對面樹林子的野草給老子割二十捆回來。”
茍偉戴著狗皮帽,棉手套,蹬著大頭皮鞋騎著邊三輪往機機大隊去了。未待門口崗哨反應過來,茍偉的摩托車已經冒著黑煙卷起轟鳴的聲音沖到了一中隊的樓下。
“喂,老兵。郭屠夫哪個房間?”
茍偉沖著一個紅肩章實習排長的瘦個子叫了一聲,嚇得這家伙差點沒摔著。這年頭敢喊郭靖屠夫的已經不是一般人了,非一般人可以喊的。再一看連個肩章都沒有,還騎個大摩托驕傲得像只大公雞,忙一個敬禮:
“郭隊在大隊部。我帶您去!”
“哦,沒你什么事了。該休息休息該玩兒玩兒去。”
茍偉回一句,玩了個瀟灑的漂移,直沖大隊部。此時的郭靖不再是上尉,上次一戰已經成了少校正營職副大隊長代行大隊長職務。冉崇波現在到了支隊任參謀長兼機動大隊長,但實際的掌權者是郭靖。
“郭靖同志在哪個房間!”
茍偉在營區內騷起一陣灰塵,急停在大隊部,幾步躥到值班室。新兵連的時候他就在這里訓練的,門兒清。
“報告,郭隊在樓上第二間房。”
值班的排長見到一個蒙面的兵門都不敲一下準備發火,再一聽茍偉問的是郭靖同志心中一梗真以為茍偉又是支隊里的哪個領導穿個士兵衣服來查勤。這事兒領導們經常干。
“行了,值班就是戰斗,以后少來這些虛頭八腦的敬禮,把《隊列條令》背熟了。什么時候該敬禮都不知道,背給郭靖聽去。”
茍偉一句話嚇得值班的班長魂都沒了,忐忑不安地翻找條令,果然到郭靖面前背著去了。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