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遵,老子玩兒去了。你就帶幾個兵在這里守著,哪怕死也得給老子釘在這里。要象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死,別哭得像個沒卵子的太監。”
茍偉一樣樣檢查彈藥,邊檢查邊嘮著罵人:
“待了六個多月了,差不多也算朋友了。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兄弟也別往心里去,有可能的話咱的骨頭渣子給我收一下也算盡點戰友情義了。
好了,哥們得瘋狂一把玩一玩。”
茍偉騎著他熱愛的春曉750背著行軍背囊沖出村莊沖進原始森林那條羊腸小道猛地一轉從地圖上找到一條最直接的路向149界碑方向疾馳。
這是一條牛馬道,或者說是野生動物遷徙道更準確一些。因為這條道充滿野性的危險,也充滿著毒物陰毒的危險。山谷人都知道走這條路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但茍偉知道如果不走這條路就不能與死神搶時間。甚至他都懷疑白象阿三既然能埋伏到邊境里就可能埋伏進山谷縣城邊的路邊來個打援。
蛇在小道上上躥下跳,狼豹熊一聲聲在前路嘶鳴,茍偉故意降檔轟油將擋路的家伙們全都驚走,亦或者一聲喇叭驚起飛鳥蛛蟲。
直線距離四十公里,三十公里,二十公里,茍偉依然在牛馬道上玩越野,十公里亦不曾放下速度,五公里也還在狂馳。如果阿三發現有摩托車的轟鳴,阿三會誤判種花家來了大部隊,畢竟在森林里出現機摩托化部隊那一定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果阿三沒有發現,那就直搗黃龍,兩種情況下阿三都得分部阻擋,得撤兵。劉勇也就得救了。
“老子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你能拿老子怎么的。”
茍偉牛哄哄的。
我們常常聽到什么山谷回音千里傳音,但在無邊無際的大森林里根本不可能,再大的聲音也就被樹木草叢給吸收了去。茍偉的摩托轟鳴起不了什么作用,哪怕他把摩托轟油到極致也傳不出幾百米。看來讓敵人誤判我方大部隊支援的行動方案落空了。
“娘的,還是得拼命啊!”茍偉吐了泡痰,惡狠狠地盯著遠方看,他能看得到樹林子里煙纏繞在林子上空卻聽不到聲音。“這可都是你們逼老子的,就別怪老子給你們一鍋燴了。”
“嗖嗦!”
一顆子彈擦著摩托擊在旁邊的樹桿,茍偉似有所感地偏轉車頭繼續前進。
“有意思了哈!有意思,阿三家什么時候用AK做狙擊槍。”
茍偉還以為自己被瞄準了,不敢左右兩邊擺車子,那樣只能增加受敵面。最佳的方法就是停下來然后隱遮轉移,可他不屑為之,開著摩托直直沿著彈道方向前進,以快慢速度來規避。半晌也沒有動靜,倒是聽到槍炮聲有氣無力地在兩邊嗑著。
“太他娘丟人了。打個仗都打得娘們唧唧的,軟了而不舉,舉而無力的。”
“看來你劉勇日子過得挺舒坦,暫時還死不了。”
茍偉推倒摩托車,將油箱蓋擰開讓油往下淌,背著包拎著備用油箱朝三百多米外的阿三伏擊點摸過去。
他已經能清晰地看到阿三呈扇型圍成的伏擊圈,甚至能看到很是露臉的狙擊手,還有就擺在伏擊線后不足三十米的迫擊炮。也能看到劉勇帶的山谷中隊藏在一片小土包后藏頭露尾毫無章法地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