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說一句,阿三翻譯一句,倒了一堆的尸體中突然如鬼祟還魂似的爬起來六個人。投降的阿三們見怪不怪毫不驚訝,倒是六毛驚得端起槍緊緊扣住扳機要殺人。
“你們倒是快點啊,一步三回頭充滿留戀的。咱們友誼歸友誼,感情沒這么深好不好,老子還不用請你喝酒吧。
我說你們怎么這么沒臉沒皮的,逃個命都磨磨嘰嘰的,再不跑快點老子開槍了哈。你們是不想讓老子們快點回家是吧,非得要老子們在這里陪你們嗎?
能不能有點良心,滾,滾快點。至于回去怎么說那是你們的事!”
阿三們摸不準茍偉為什么放了他們,按說做為俘虜他們有待在牢中終老或者交換回家的自覺。就從來沒有想過茍偉會在戰場上放了他們,這其中一定有陰謀,會不會被殺俘?那什么罕可是知道一些情報分析,茍偉與野駱駝作戰時可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也給茍偉取了一個惡魔的稱號,一直關注茍偉部署方向。后來茍偉再無消息,再后來茍偉又在此出現了。他們也怕茍偉殺俘啊。
在茍偉的逼迫下,那什么罕蒼蠅不依不舍地走了,慢慢地挪出種花家軍人的視線,回頭一看茍偉帶著兵們真的往山谷深處走去,似乎真的回去老婆熱炕頭了。長出一口氣,大叫著將阿三們催得跑起來,氣喘吁吁地一步三搖擺著高抬腿,深怕茍偉后悔。
茍偉帶著兄弟們退得很快,三毛幾次想要質疑被茍偉一瞪眼又憋回去。六毛自認是六人中年齡最大到中隊最久的老兵想要發表看法,剛說個“哎”字就被茍偉一腳踢得卡在嗓子眼里。
兩看相厭都不曾見,茍偉突然回頭舉起望遠鏡,還是沒看見,再爬到旁邊巖石上舉起望遠鏡也沒有看見。跳下石頭一揮手,低聲咆哮一聲:
“一群蠢毛,兩個三三組,六毛與大毛排頭兵,老子和三毛殿后,把阿三的槍支全扔路邊,把通用彈藥和火箭筒、手雷帶上。跟上去尾隨找到他們的后隊打他們一家伙再回家。
敢惹老子,咬死你!”
“班,班長。這、這樣不行吧?指揮部不會批的!”
三毛顫抖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茍偉有一個戰斗瘋子的稱號了。三毛的話也引起大家的共鳴,雖將在外有自主權,但直接打阿三的老巢可不在自主權里。
“批個屁,你的電臺能用嗎?哦,把電臺關了,靜默,別暴露了。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現在這樣子,大伙兒挺多有一個算一個立個二等功。咱們得再打一把立個一等功。”
茍偉又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做戰前動員,六根毛心里早樂開花了,二等功想都不用想,現在是已經懷揣在胸了。突然想到還可以立個一等功那牙梆緊緊,堅決不放過。
“班長,不要把咱們說得這么沒覺悟,要打就要打怕他們。跟上去做票大的,走,干。”
“不錯,不錯,有點江湖氣了,像老子帶的兵,熱血很好。”
七人相互鼓勵追上去緊緊跟在阿三潰兵之后向小白象縱深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