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算,不過小時候一般都是過年的時候玩雪,所以和過年其實也沒差。”姜滿月輕聲道:“燕京的雪比這里的要大很多。”
“你這算是在我這個南方人的面前炫耀么?”寧大師撇了撇嘴,心說你們北方雖然雪下得大而且下得多,但是你們見過會飛的巨形小強么?
你看我們南方人會因為這個而驕傲么?
別太狂妄!北方仔!
“有一點。”姜滿月轉過頭來,眼底笑意吟吟:“有機會請你去燕京看雪。”
寧大師聞言微微一愣,心說這種事還要你請?我坐個飛機到處飛哪里的雪不能看?然而回過神來轉念一想…
一般過年的時候下雪…所以請我去燕京看雪,四舍五入等于請我去燕京過年?
龜龜,有被撩到。
這樣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只差一層窗戶紙的朦朧狀態其實是戀愛感情里最令人心馳神往的狀態。他忽然有種追上前去拍拍姜滿月的肩膀,等她回頭的時候突然表白的沖動,就在這么個雪將下未下的圣誕夜里,他和姜滿月兩個人簡簡單單地告白然后在一起。
這聽起來像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于是寧源幾步上前,追上了姜滿月的腳步笑著問道:
“真的想請我看雪?”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說的話有假?”姜滿月說:“是不是真的你來了不就知道了。”
“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這雪我也不能白看吧?要不我請你看一場煙花?”
姜系花歪著頭似乎是想了一會,隨后輕輕點了點頭,語氣聽起來分外輕盈:
“好啊。”
寧大師問言頓時放下了心來,原來即便是姜天帝這樣的女孩子也逃不開儀式感的俘獲,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說明了在這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還是有意義的。
他們走走停停,并肩同行,在這個未曾被雪花裝飾成銀白色的圣誕節里,寧源的思緒早已經是穿越了許許多多的時光,跨越到了幾天后的新年夜。
明年又是新的一年了。
……
十二月二十七日夜,距離表白時間尚有101個小時零49分鐘。
萬事俱備,為了預備當天各式各樣的突發情況,寧大師做好了充分的預案。
路玖玖和顧觀雪那邊了無音訊,沉默得好似外頭漆黑的夜。
甚至就連小零兒最近都沒有一直糾纏他了。
前兩者那邊其實都很好理解——路玖玖他已經告別過了,顧觀雪那邊雖然沒有正式告別過,但是憑雪寶的聰明機智,想來不會看不清現在的局面。
電影首映一起看,圣誕夜一塊看了電影逛了街,平時的日常活動里姜滿月的存在感也是逐步將顧觀雪給排擠了出去,甚至他已經安排決定了在跨年夜里給姜滿月看一場盛大的煙火…如果這都不叫勝負已分,想必顧觀雪后面的行為都只能用負隅頑抗來形容了。
可是小零兒嘛…
說實話,他也有些看不清這小丫頭了…要說這丫頭黏人吧,那還是小時候黏人,可是到了初中之后心許是有了路玖玖的加入小零兒感受到了威脅,從此開始變化成了小棉襖的另一種形態…
寧源本以為這丫頭現階段對姜滿月和顧觀雪的抵觸只是習慣性地認生,畢竟她之前和路憨憨也有過一段從抵觸到接受的過程,他是打算等和姜滿月表白完了之后再和小零兒好好談判的,可是現在小丫頭忽然乖巧安靜了下來,這樣的變化讓寧源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狗帶…小零兒該不會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病嬌黑化限定妹妹…這張卡我絕對不要!還是小時候那個黏人可愛型的比較合我心意。
就在寧源心驚肉跳地擔憂著自己這波斬月行動會遭受到來自妹妹的背刺的時刻,一條意想不到的消息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十二月二十九日,距離跨年夜表白時間尚有52小時零7分。
顧觀雪率先到了小富婆陳玲預約的卡座。時間尚早,座位上空無一人,雪寶望了望周圍的環境,吧臺此刻正在放著抒情而優雅的爵士樂曲子,溫暖的色調和外頭冷冽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