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審視的目光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才收回目光狡黠地笑了起來:“不過…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呀…到時候吃飯那天,我可是要坐你身邊的哦?”
“你要是有膽子把姜滿月也安排在你身邊的話,那我敬你是條漢子,保證不但不生氣,還會敬你一杯酒!”
“送行酒?”
“很難說哦?我也很想看一看小滿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你干掉是一種什么樣的情形呢~”
“喂喂喂,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一臉憧憬期待地說出這么驚悚的話。你就不能騙騙我說你一定會救下我的么?”
“那可不一定,得看過年那一場的戲夠不夠精彩了。”雪寶說著攥緊小拳頭揮了揮:“加油,不要讓我失望哦?”
“……”
留下了這么一句話之后,雪寶果然沒再抱著寧源施加酷刑,松開懷抱拍了拍小手轉身去找顧母等人。寧大師望著小惡魔形態的雪寶,心中一陣悲憤。
造孽啊…
嗯?是我自己造的孽啊?那沒事了。
眼下的境況雪寶這邊已經是暫且安定了幾分,顧家的地圖多多少少也探索了一點,唯獨姜家的地圖還是兩眼一抹黑,只點亮了姜系花的房間一角。思慮再三過后寧大師還是決定提著禮物親自登門拜訪一下滿月的父母。
禮尚往來嘛,這個理由倒是很好找,而且姜老爺子不在的話,他和滿月說不準會有更多的聊天機會呢?
說干就干,寧源下定決心,幾步回到雪寶房間取出了自己帶來的茶葉和門票,提著禮物便悄悄咪咪地從側門繞了出去——顧家后院和姜家后院聯通的那個小門倒是也能走,只是想了想拜訪長輩從后門進去,多少有些不合禮數。
于是乎,在盡力避開雪寶和顧家人視線的努力之下,寧大師成功來到了姜家大門前,并且運氣很好地撞見了某個叼著棒棒糖拿著快遞正要往回走的幸運小伙姜暮風。
“嗨…”
寧大師盡力擠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只可惜他這幅自認和善的笑容在姜暮風的眼底卻多少顯得有些恐怖,幸運兒姜暮風很是驚恐地掃了一眼周圍,發覺寧源并沒有在和其它人打招呼的情況下頓時露出了一副絕望的表情。
完了,完蛋了…我就說今天不宜出門的…血光之災它真的就來了啊!
“不是…小伙汁,你見到我有這么害怕么?我又不能吃了你?”寧大師很是奇怪地問道:“怎么,我長得很可怕么?”
“表姐夫…你放過我吧。”姜暮風一看寧源走近,一陣哆嗦后突然開始抱著他的胳膊哭嚎:“你去找姜暮雨或者姜朝云好不好…他們就在家里,我幫你們把他們叫出來。”
“別想玩這套人換人的把戲啊,我之前看過你們在你們爺爺面前玩的…”寧大師怎肯輕易放過這么一個倒霉蛋,不依不饒地問道:“雖然你這一聲表姐夫喊得我心甚喜慰,但你要是不說清楚為什么這么害怕我,我是不可能就這么放你走的。”
“嗚嗚嗚…我只是一個孩子。我才八歲…”
“……”
“你這特么是八歲?”
“沒人信,我自己都不信…”姜暮風開始胡扯道:“表姐夫我其實是你粉絲來著,你可不能這么坑我啊…滿月表姐要是看見我在門口和你拉拉扯扯的,那我今年這年怕是過得都不踏實了。”
“嘿…那你倒是說說,平時你滿月表姐是怎么提起我的?她不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么?堵不如疏啊!”
姜暮風聞言頓時搖了搖頭:“滿月表姐一般不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