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不反對,那么,待到秋殺時節,我會安排一個出差公干的機會,去湘郡那里考察考察,順便給那邊做顧問。”
“啊?要等到秋天嗎?”蘇音有些驚訝。
這時間隔得可夠久的,好幾個月呢。
金易得老神在在地道:
“小姐有所不知。我眼下雖然恢復了不少,但若要回復到全盛狀態,還要再休養幾個月。
此外,我從前也去過湘郡,那地方春潮夏熱,冬天陰冷,也只一個秋季還算宜人。”
他的鼠臉上現出向往之色,悠然地道:
“湘江紅葉、秋色霜華,風物還是頗美的。”
真是充滿了資本家風味的安排啊,祛邪當旅游玩兒,還是走公費渠道報銷的旅游。
最關鍵的是,你這是當著我這個大BOSS的面兒公然搞貪墨FU敗啊喂,甩手掌柜沒有人權的嗎?
當然,表面上看來,蘇音依舊是神色如常,點頭表示“你高興就好”。
說完了這事兒,金易得明顯放松了一些,蘇音見他毛茸茸地蹲在茶幾上,到底沒忍住,拿出了上次不曾招待他吃成的干果。
擼不成毛團子,看毛團子吃東西也很可以的啊。
這一回,金易得倒是未再推拒,兩個前爪在果盆里撥拉了一會兒,便捧起個杏仁兒“吧嘰吧嘰”啃了起來,忽然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抬頭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藝人部下發了通知,藝文社空閑期的藝人,上半年內必須在公司內部上滿三十個小時的表演課,否則不允許再接戲。表演課由總監老師親自授課。”
“嘩啷”,蘇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都忘了手里還拿著水杯,杯子里的水直潑了偷偷跑過來的羅祖一盤蓋兒:
“你說什么?表演課?!”
蘇音幾乎是用吼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情。
藝人部的總監,可不就是谷凝谷大毒嘴么!
有她在,上表演課那就是大恐怖啊,比啥詭異啥陰鬼都嚇人好不好?如此重要的事,為什么要放在最后才說?
拍驚悚片么?
金易得萬沒料到她反應這么大,張口結舌地看著她,爪子一松,被啃成圓形的杏仁“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羅祖在沙發上打著滾兒抹干身上水漬,半啟的盤蓋兒“撲氣、撲氣”直響,仿佛是在竊笑。
美好的看鼠寶寶吃堅果之夜,就這樣毀于一旦。
金易得被蘇音禮貌地抱出了窗口,脖子上掛著沉甸甸的羅祖盤,一鼠一盤兩兩相伴,消失在了帝都的夜色中。
次日,蘇音頂著兩個黑眼圈,拖著腳步走進了天元集團的大門。
她錯怪金易得了。
昨晚快睡覺的時候,正在帝都郊外某農家樂培訓的助理小周,急急給她發了個飛信,將表演課的事的告訴了她。
原來,這事兒公司昨天下班前才最終拍板,金總裁也是拿的第一手消息,轉臉就通知了蘇音。
然后,還被她給抱出了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