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什么……。”崔氏臉紅了一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奶奶說不出口,我來說。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為了元寶茄子來的。”李紅娟見崔氏光支吾就是不說,心下一急,站起來說道。
“什么?元寶茄子?我在后院種的元寶茄子?”陳愛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早有預感,但真聽到李紅娟親口說出來,仍然有些驚訝:這得多大的臉才能說出來這話啊?!
“對,就是西院種的元寶茄子。”
李紅娟刻意把“后院”改成了“西院”。
“怎么了,元寶茄子怎么了?跟你有關系嗎?”陳愛霖問道。
“怎么沒有關系?甭管西院東院,都是祖宅,祖宅里的東西,我們就有份,元寶茄子最起碼得分一半。”李紅娟板著臉說道。
這娘們擺明了是來吵架的,臉色不善,口氣很沖。
“哈哈哈……”愛霖氣急而笑:“這么不要臉的話,真虧你說得出口!我爸是長子,本該繼承東院,你因為元寶茄子,欺負我沒人撐腰,強占了去,把只有一個屋茬子的西院給了我。老天有眼,讓老鼠把元寶茄子啃了個精光!我房子著火的時候你不來,茄子長出來了,你又來了,竟然還想搶我的茄子!真佩服你,臉皮得多厚,心得多黑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愛霖一席話說完,崔氏臉紅得跟塊紅布似的,而李紅娟也知無理,臉色一時之間也有些掛不住。
“甭說那些沒用的。是,西院是你的,但再是你的,總是祖宗留下的宅子吧?祖宗留下的宅子出了寶貝,當然不能讓你一人霸占!”
“噢,我明白了。你的邏輯是,如果我在祖宅上挖出一壇子金子、銀子,或者銅錢、古董什么的,必須兩家平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確實是沾了祖宗的光,我自然不能據為已有。可元寶茄子不是祖宗留下來的,是我撒的種子,我種上的,我澆的水,施的肥,跟祖宗能扯上什么關系?又跟你們扯上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地總是祖宅的吧?你的元寶茄子不能長在空氣里吧,是種在祖宅的地里吧?祖宅的地里出產的東西,必須分我們一半!”
李紅娟振振有詞地說道。
不得不說,小人自有小人之智,沒理扒拉三分就是說的無賴嘴臉。
李紅娟扒拉的這個理,根本不是理,不過,她覺得就是找出半分理,只要能自圓其說,就能欺負住陳愛霖。
自己的勢力雖然說在平堂縣不算多大,但欺負個沒成年的弱侄,還是不成問題的。
“祖宅的地是跟著宅子的,宅子已經分開了,就不能再算是祖宅了。西院已經歸我,沒有道理再分給你一半。李紅娟,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真以為你能只手遮天?”
“哼,不分我一半你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有什么辦法你盡管使出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