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啊,你別沖動,你奶奶說的對,他要是真把你揍了,真是白揍。我想想,總能想出辦法來。”陳慶軍沉吟著說道。
其實,他的廠子被封,確實欠了貸款還有職工集資,但他這些年有一些存款,再把廠子和設備盤出去,還賬一點都不困難。
不過,他和李紅娟都是屬狗B的,能進不能出,錢進了他的口袋,死活不想往外拿了。更何況,他正想利用這事把陳愛霖的元寶茄子搶到手呢。
過去他有廠子,大小算個體面人,去欺負侄子還有那么一點點心理負擔,現在被許縣長給強硬地把廠子關了,還要什么臉面?正好借此撕掉臉皮。
“陳慶軍,你要給我報仇,別光躲在后頭當縮頭烏龜!要不然,我就把你媽攆出去,讓那個死孩子養著他去!”
李紅娟洗了澡換好衣服,在女兒一頓安慰后,害怕的感覺輕了一些,出來門把火撒在陳慶軍頭上。
“你小聲點!吵吵什么?!”
陳慶軍看了一眼崔氏的臥室,叱了一句。
“爸,我媽剛受了驚嚇,你怎么還吼我媽?你要不去,我和我哥去,陳愛霖個死孩子要是不把元寶茄子分一半給咱,我就跟他沒完!”陳花個子不高,長得也不漂亮,但性子卻是跟李紅娟一樣,屬于無理狡辯、血惡不啦理的主。
“行了,別吵吵。我已經想了一個好辦法,咱們誰都不用出面,準能讓他把元寶茄子讓出來一半。咱們這樣……。”陳慶軍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計劃說了。
“行,爸,還是你老奸巨滑!”陳寶聽完豎了一個大拇指,贊了一句。
“滾一邊去!有這么說你爸的嗎?”陳慶軍笑罵了兒子一句……。
第二天上午,陳愛霖剛打開大門,忽拉涌進來十幾個人。
“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愛霖大驚。
“你叫陳愛霖是吧?我們是你叔陳慶軍廠里的工人。”打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穿著一件青色工裝,見愛霖問,連忙答道:“你叔的廠子被封了,我們每個人都有一萬塊錢的集資款使不出來,這不跟你來要了。”
“集資款?跟我要得著數嗎?”陳愛霖問道。
“怎么要不著數?廠子一開始是你爸的,你爸死了,當然也有你的份。再說了,你叔說了,祖宅還有元寶茄子,也有他的一半。元寶茄子我們可聽說了,那可是好東西。你沒少賺了錢,就給我們把集資款兌了吧?”中年男人說道。
陳愛霖那個氣啊,昨天還以為二叔可能顧念叔侄情份,不會把事情做絕,今天就來了這么一出!這特么是我親叔嗎?
“你們都是廠里的工人?”陳愛霖發現還有幾個穿著花里胡哨、留著長頭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也夾雜在人群里,壓著心頭的怒火,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們不是,我們是虎發投資公司的。造紙廠欠我們一百萬塊錢,你看什么時候還啊?”一個留著一撮小黑胡的瘦子斜著眼答道。
“虎豐投資公司?就是地下錢莊唄?”
“可以這么說。不管是公司,還是地直錢莊,小子,欠錢你得還吧?”
“你找錯人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又不欠你們錢,憑什么讓我還?”陳愛霖氣憤地說道。
“那我們不管,你叔說讓我們來找你,我們就來找你。小子,難道你想耍賴?”小黑胡高抬下巴,眼里閃著寒光,一副輕蔑的樣子問道。
“就是,想耍賴?那你可算惹著了,從今以后甭想過肅靜!”小黑胡后邊有五六個痞子跟著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