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她的尸體來到了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將她安葬,替她守墓,活著不能保護好她,死了我一定要陪著她。
我沒有著急輪回,我怕下輩子還是這樣,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守在她的墓旁幾十年,挺好的……
我在她的墓碑上寫下了這么一段話:
暗香來去,無意擾驚鴻。
山雨蒙蒙,君與卿相逢。
三千厚雪,垂釣舊夢。
神色冰凍,皓齒唇紅。
擦肩未見心動,笑容亦帶劍鋒。
等山海重逢,明月清風,又送來你的音容。
故人忘川留。
我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四季,迎來了一個又一
冬天。
我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只知道我的頭發慢慢的已經斑白,皮膚也不知不覺褶皺起來。
直到有一天,我在林中遇到了一個迷路的老人,他告訴我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只知道別人都叫他二狗。
他來自邊疆,想要去京城看看,最好能找到故人,看看她過的怎么樣,看看京城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繁華,那樣安樂、平等。
他說他叫二狗,他的故人名字叫……顧雨生!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因為葉家給了顧長風那筆錢讓他的計劃得已行動,從而導致了免職、抄家、發配邊疆。
而那天,剛好就是她出生的日子……
我給了二狗一個地圖,能幫助他到達京城,我沒有告訴他顧雨生已經死了,我想給他留一點希望……
送走二狗之后,我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
夜的寂靜,是璀璨,是溫柔,我放眼波光眺望那隔著時空的光環,滿目深情,望著萬里星空,拂著晚風陣陣。
盡管口中說著溫柔,但心情,早已莫名的暗傷,莫名的心碎。
終于,我閉上了眼睛,不再睜開……
我終于又能見到她了……
八百里黃泉沙,八萬里地府路。
我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閻王殿,沒錯,她還在那里喝茶,雖然依舊雙目無神,但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好似有了些許光彩。
我知道應該是我的幻覺,但我更愿意相信這就是真的,至少它能給我帶來希望……
彼岸花開,忘川河畔,奈何橋上,三生石旁……入輪回路!
(ps:今日春分,我們的二十四節氣之一,是春季第四個節氣,于每年公歷3月20日或21日。此后太陽直射點繼續北移,故春分也稱“升分”,古時又稱為“日中”“日夜分”“仲春之月”。分者,半也,這一天為春季的一半,故稱春分。春分這一天,太陽的位置在赤道的正上方,晝夜持續時間幾乎相等,各為12小時。春分過后,太陽的位置逐漸北移,開始晝長夜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