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點什么的且先不說,聽完辛瑜的建議,系統情緒確實好了許多。
辛瑜說得對,黑粉這東西跟他們吵是沒有用的,二十一世紀也不是修仙界,殺人絕對不行,至于強大,也非一兩日之功,為今之計只有先裝作沒看見,但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斃。
它小手一點半空,《升仙》出現在它面前,天慧之體雖然并未出現在原著中,但一定留下過什么蛛絲馬跡。
它要找出來,等以后好好打那些黑粉的臉,給他們打腫!
它這廂里忙活得起勁兒,辛瑜卻有些無聊。
上次閉關之后她便隱約的感覺到,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期,然而卻總也不能突破那最后一點,三天前靈海深處涌現出一股力量,竟讓她卡得死死的修為動了那么一點點,按照以往的慣例,接下來抓住機會閉關修煉便能有所收獲,可這次卻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她索性出了關,在傲月峰上支了張搖椅曬太陽、睡懶覺。
為了睡得更舒坦,她直接在峰內設了個禁制,然后將裂縫一直開著,免得大嘴和辛鈺兩人進進出出的她要不停的開關裂縫。
撿回來的小白兔安安靜靜的躺在她手邊,耳畔有風,谷里有追著鳥獸玩兒的傻白龍,修仙數萬年,從來忙忙碌碌,于生死之間徘徊,或是隔絕塵世,閉關苦修,少有這樣悠閑的日子。
她跟一般的修士并不相同,她雖是人修,卻不修心,而是修體。
雖修體,但更修道,是介于人修與妖修之間的存在。
師傅當初廢了好大功夫才研究出來,原來她是一種罕見的天慧之體。
她給系統的那枚玉簡,便是青冥洲能得到的關于天慧之體的最詳盡的解釋。
然除了玉簡之外,她這些年摸索出了另外一件事:玉簡上所寫與日月同壽并非實情,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她都曾經感受到過自己的大限。
還有一件,藥草、丹藥都于她無效,這就意味著她半點捷徑都走不了。
是以這些年,她這個傳說中的天地寵兒,在修煉之路其實走得遠比其他人艱辛。
年少時也曾浮躁過,也曾覺得不甘心,那時候師傅和師兄們就會想盡各種方法讓她開心起來,上天入地,打架闖禍,是她枯燥世界里難得的溫暖。
就算是現在想起來,也會忍不住笑。
辛鈺從裂縫里鉆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彼時已近黃昏,夕陽斜斜的灑在辛瑜臉上,雙唇不染而艷,白衣暗渡風華,清風徐來,將她鬢邊的一縷長發吹落至唇上,紅唇黑發,嘴角輕揚,超凡脫俗的仙女剎那間成了顛倒眾生的女妖精。
辛鈺呆呆的看著,好半晌,他走過去,在搖椅邊蹲下。
師祖的氣息近在咫尺,可他不敢聞,更不敢看,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將那縷長發撥回原處。
發尾掃過掌心,他睫毛一顫,下意識抬眼,正對上一雙清冷的眼睛。
卻是辛瑜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
“師祖。”辛鈺干巴巴的喊了一聲。
“嗯。”辛瑜撐座起來:“尋我有事?”
“啊?”辛鈺意識回籠:“啊,對……掌門師兄讓弟子出來做點吃的。”
他們三日前帶進去的點心已經吃完了。
“那你去吧。”辛瑜遞給他一塊玉牌:“回來的時候用這個就行。”
說罷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又重新躺了回去。
辛鈺恭敬的接過:“弟子告退。”
搖椅上的辛瑜盯著他的背影,眉頭微蹙,要不是她先前沒有在辛鈺身上感受到殺氣,辛鈺此時已經是她的手下亡魂,修士不同凡人,極重彼此之間的距離,這小子無端靠她那么近做什么?
她想了半天,終于有了個定論,莫不是什么取她頭發練蠱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