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瑜看著她:“何事?”
許知魚行了禮,這才開口:“不知師叔祖可知弟子的師傅如今身在何處,弟子有一些修行上的困惑想要請教他老人家。”
唔,說起這個,辛瑜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之色。
她抿抿唇,抬了抬下巴:“上來吧,我正要去同他匯合。”
許知魚微微一愣,飛身上了靈船,聲音小的不行:“叨擾師叔祖,叨擾辛師兄。”
她這樣客氣,倒把辛鈺嚇了一跳。
他連忙擺手:“許師姐乃是前輩,這一聲師兄晚輩是萬萬擔不得。”
許知魚低下頭:“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如果不是師叔祖,小女這副卑賤之軀可能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辛師兄乃是師叔祖門下弟子,又比小女入門早,這一聲師兄自然是擔得起的。”
這話要是讓大嘴來說,那實打實是禮貌性的恭維。
但許知魚言辭間態度誠懇,并無半分恭維和虛假的意思。
她的態度讓辛鈺挺意外的,他雖常年在傲月峰閉關,但也知曉這位許師姐是如何的驚才絕艷,天資斐然,天才嘛,他以為大多都難免有些倨傲。
倒也不是隨意的揣度人家,此前偶爾也曾在秘境或是宗門之內遇見許知魚,雖然沒有交情,但每每見她皆是獨自一人,神情冷若冰霜,一見便覺得難以親近。
可沒想到許知魚為人不僅不倨傲,還謙虛的過了頭。
但辛鈺依舊覺得不妥:“不如這樣,我們互稱道友,你看如何?”
許知魚立刻抱拳:“辛道友。”
“許道友。”辛鈺剛忙回了一個。
兩個小孩兒小大人似的這里客套來客套去,辛瑜看的好笑,想了想,她拍拍儲物袋,一艘流光溢彩的靈船漂浮至半空中。
整個船身做成了一條龍的模樣,每一片龍鱗皆是由白璣石雕琢而成,白璣石雖然姓白,但其實只有在日光的照耀下方才是白色的,到了夜里卻是跟瘋了似的,什么顏色都有。
也是他們出發的時間太早,天都還未亮,是以紅的黃的藍的紫的的靈船乍一出現,確實有些炸眼睛。
這一艘靈船也是大師兄給她做的,是她剛進階元嬰的時候,師傅非要給她半個勞什子慶功宴,大搞特搞的請了一堆人來,連著慶了半個月。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覺得晚上氣氛不夠,沒有什么蹦迪的感覺。是以他特意跟大師兄商量著做了這么一艘靈船,還硬是拉著辛瑜踩著這么艘暴發戶似的靈船繞著賓客們飛了好幾圈,差點沒氣得辛瑜當場叛出宗門。
這艘靈船跟她上回收弟子用的九鳳來儀是一對兒,叫飛龍在天。
九鳳來儀雖然夸張了點,但好歹還能拿出來撐撐場面。
而飛龍在天就……
往事實在有些不堪回首。
“用這艘,它無法自動尋路,你們二人來御船。”
說完,辛瑜一眼都不想多看的,直接鉆進了船艙。
辛鈺和許知魚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有些茫然,卻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辛鈺將先前的靈船收起來,催動靈力開始御船,這一動便覺出不對來,不管他用多少靈力,船身竟是動都不動。
側頭去看另一頭的許知魚,就見她也是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