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不欠人恩情!
辛鈺臉色立刻好看了許多。
“那……”云術撓撓頭:“那不是以為你急著跟我撇清關系,一時情急了嘛!”
說著看看辛瑜又看看辛鈺,臉色一變:“什么情況,你們身上的衣裳是怎么一回事?”
半天說不到正題,辛瑜撫額:“還能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沒穿過新郎官的衣裳。”
云術的神情一下就變的有些微妙,幽怨的將辛瑜望著:“你,你才走了多久你就有了新人!你個負心婦!”
辛瑜無語:“好好說話,不然揍你。”
“好呀好呀。”誰知云術的神情竟是立刻變得晴朗:“記得用靈力揍!”
這樣他就能直接擁有比辛瑜還高的修為,何樂而不為呢?
“你想得美。”辛瑜翻了個白眼:“快說正事。”
見她真的有些不悅,云術終于收起了插科打諢的心思:“打聽過了,進來之后頂了村里一戶姓趙的農戶家里女兒的身份,趙家人窮得揭不開鍋了,常年賣女兒為生。
小姑娘頂的那個前幾日正好被賣給了村里一個糟老頭子,趙家女兒成親前夜連夜偷跑,恰好被小姑娘頂替了,抓回去之后被打的夠嗆。”
“糟了。”辛瑜眉頭一蹙:“快帶我過去。”
云術看她一眼:“先將你身上這身礙事又礙眼的衣裳換了。”
有毛病。
辛瑜利落的將嫁衣脫下,匆匆交待:“在此處等我回來。”
兩人轉身就走,到門口的時候,云術忽然側過頭,湊近辛瑜幾分,聲音低低的,里頭含著笑:“娘子,你頭發亂了。”
辛瑜身后輕輕推開他,也沒有惱:“正常點。”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院外,辛鈺沉默的抱著嫁衣,片刻后,將自己身上的喜服也脫下,妥帖的疊好,一起收進儲物袋中。
卻說兩人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趙家門外,翻墻進去,立刻在破爛臟污的院子里看見了被吊在樹上的許知魚。
辛瑜趕緊將人放下來,讓云術背上就開始跑。
回到小院,揭開衣裳一看,許知魚渾身都是鞭傷。
辛瑜心頭起了股無名火,一邊上藥一邊道:“好歹是修士,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許知魚唇色蒼白的厲害,本就柔柔弱弱的聲音更低了幾分,細弱蚊蠅般的:“師叔祖說過的,此地不能用靈力。”
辛瑜戳戳她的頭:“不讓你用靈力又不是不讓你不用武力,追風峰出來的人拳頭是白練的?”
許知魚咬咬唇:“是弟子錯了,弟子下次不敢再犯了。”
拳頭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辛瑜看著她,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上完藥,辛瑜將沐百衣的門神像丟給許知魚:“你教的好徒弟!”
誰的徒弟誰管,她養一個都養不過來。
下一瞬就聽見沐百衣的嘲笑聲:“哈哈哈,被凡人打了??真給老子長臉!”
呵呵。
辛瑜懶得聽,站起來往院子里走。
屋內原本虛弱躺著的許知魚坐起身,眸光中的溫度和怯弱褪去,冷聲回道:“弟子自己挨的打長臉也是給自己長,師傅沒必要往您老人家自己身上貼金。”
“!?”
你娘的,當著辛一根筋的面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小丫頭片子怎么還有兩幅面孔呢!
“你!”沐百衣就很氣。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許知魚冷聲打斷:“弟子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得去侍奉師叔祖左右,師傅您老人家自便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順便還將門合了個嚴嚴實實。
沐百衣:“……”
不是,他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