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瑜一下就明白了大船為何如此破破爛爛,就人形傀儡那個搖搖晃晃的撐船技術,大船至今還沒被撞散架也是一個奇跡。
而滿船的,不包括她在內的人還敢坐這樣一艘船就更加奇跡了。
老祖宗罩的船自然有驚無險的到達了目的地,辛瑜跳下船頭,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后有人喊:
“師兄且留步。”
她腳步微頓,干脆沒理,繼續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應系統要求人工切換視角讓它照相、錄像。
這家伙自從升完級之后就對于出靈海這件事異常敏感,尤其現在人生地不熟的,辛瑜如果故技重施把它困在青木堡,那它就得在這個陌生而令人傷心的地方漂泊兩年!
它才不想要!
青木堡雖在綠洲,卻也少不了大漠風光獨有的味道,修士們都不設洞府,而是住在各自的院落之內,每處院落皆是白墻圓頂,看著確實有幾分新鮮。
如果,沒有人打擾就更好了……
辛瑜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后鍥而不舍跟著的人,淡聲問:“何事?”
來人亦是筑基期修為,不過比辛瑜低那么一點,尚在筑基初期,蓄著點小山羊胡子,看起來有幾分書卷氣。
見辛瑜終于肯理自己,來人抱拳一笑:“在下……”
剛剛說了兩個字,換面暫停。
辛瑜:“……”
所以她就不該停下來的,還得給一個陌生人取名字算怎么一回事?
她翻了個白眼,冷聲道:“隨便。”
下一瞬,來人的介紹繼續:“在下姓隨名便,敢問師兄如何稱呼?”
辛瑜冷著臉:“范任京,你找我何事?”
然她的態度絲毫不影響隨便的熱情。
“原來是范師兄……”他笑著道:“是這樣的,月前在下因為閉關而錯過了太溪坡一行挑選同行隊友的聚會,但師兄也知道,太溪坡危險重重,尤其是那進內谷之前的落日谷,必須得至少兩人同去方才能行。
是以這才冒昧上前,想問問師兄是否愿意三日后結伴共闖太溪坡。”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后背只能露給信任的人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更何況他們兩個都談不到信任不信任,甚至根本不認識對方。
辛瑜皺了皺眉:“為何找我?”
隨便輕輕一笑,篤定道:“重船往來青木湖數年,引起難以駕馭而每次必然撞到湖樹,今天還是它第一次沒有撞到,這都是師兄你的功勞吧?
能不動聲色的操縱重船平安渡湖,師兄如此厲害如此理想的同行伴侶,在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不厚著臉皮前來問詢。”
是嗎?
重船難駕馭這一點辛瑜倒是沒有注意,強了太久,還真不曉得筑基中期的修士該是什么樣的實力了。
而且那種情況下她出手是必然,畢竟誰也想不到岸邊那個小黑圓臉能黑心誠這樣啊。
靈海內,系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辛獨秀,你特么就秀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