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想盡了辦法拖延就寢的時間,但隨著窗外傳來打更的聲音,已是三更了。他們到底不能再對坐書房。
她故作自然的打了個哈欠,狀似隨意說道:“四郎,我先就寢了,你隨意,待會兒讓紅豆帶你去臥室。”
趙瑜跟著站起身,隨在子涵身后。
“一起吧!”
她身形頓住,極緩慢的扭過頭來,露出個僵硬的笑容來。
“四郎寢室在明間那一頭,不在這邊。”
“娘子記錯了,咱們是夫妻,夫妻自然用同一間寢室!”
趙瑜裂開嘴,對著子涵回以一笑。
明明那笑容看起來極是風流倜儻,在子涵眼里卻覺那是一張黑洞般的大嘴巴,正要將自己吞了下去。
她還想找些話將趙瑜支過去,但他此時已經走到自己身后,在她腰間輕輕一推,子涵便踉蹌著走進了臥室。
一只手臂輕輕環在她腰間,力道輕柔的帶著她走進臥室,來到了拔步床前。
趙瑜輕輕將她推坐到床前,輕柔的道:“娘子,該就寢了!”
子涵心間警鈴大作,卻怎么也找不出合適的借口。
腦子里想了許多的理由,又一個一個的被推翻,就在這種拉鋸中,她被推倒了……
次日清晨,子涵醒過來時,那個男人已經起床不在臥室了,她將腦袋抵在床欄上,砰砰砰的使勁撞頭。
她怎么就這么沒用?!
過程中她幾次想要反抗,然而那個控制住他的男人溫柔又不容她拒絕的壓制了她。她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拒絕,并不能做出太過激的反抗,否則只要狠狠一按那人受傷的右臂……但她不敢。正如趙瑜所說,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在他沒有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之前,這是她應盡的義務。
于是,就這么被他得逞了。
事情已經發生,再后悔也無濟于事,只能想辦法提高日后自己的生活質量。
趙瑜晨練回來后,對子涵態度更加溫柔體貼,半點不提昨夜之事,即便心中得意,面上完全不顯。
他與子涵成親已逾半載,但子涵對他還是全無親近之意。上次他回樊城,雖然假期短暫,但他自是有心,只是被她借機躲了過去。
他心里焦慮,被平川都看在了眼里。二人到底是至交好友,他踟躕著將事情那么一說,平川便給他出了這個主意:他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夫妻敦倫是應有之事,他娘子想必心里也有了準備——但到底是女子,在這些事情上放不開,只要他行事之時溫柔小意,不叫她心生不安,必能得手——女人嘛,只要身子給了你,心也自然便給了你。
趙瑜對此話并不全信,但他也想早日打破兩人之間的隔閡,便采用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