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奕瞧見滿臉凄惶之色的妻子阮容,當時就怒火攻心。立時便要將這些人屠殺殆盡,幾乎嗜血。
等黑衣人飛走的飛走,逃離的逃離,死亡的死亡,這近萬頃的水庫湖泊里頭,便是血色遍布。
阮遙集抱著謝令姜沉入幾十米的水底,然后又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小刀。
謝令姜在這水底也看得格外清楚,只覺得心里一痛。
阮遙集緊緊的摟著她,而后把她帶著從水底潛著往里頭撈著往前頭游。
謝令姜小時候玩過這個鳧水游戲,能在水底下屏息幾百息,而后便也努力的朝前面蹬著雙腿。
再過了一段時間,只覺得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阮遙集居然一下子帶她鉆出了水面,謝令姜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一條小河里了,剛才跳下來的時候只覺得這水庫特別的大,可沒想到,在下面有的時候一股暗流,一直推著他們,二人朝著左右乃至于能穿過草叢遮蓋的暗河,然后到達此地。
從小河里爬出來,然后坐在那大石頭上,阮遙集大口大口的喘氣,謝令姜也在拼命的呼吸。
“你怎么知道…這里頭有暗河?”
謝令姜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今日又刺激,又緊張。
“我是算計的。”
阮遙集倒是格外淡定。
“你的傷怎么辦?我的小荷包好像隨水飄走,那里頭原本是有金創藥的。”
謝令姜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荷包,發現不見了。
阮遙集從容地從自己的袖子里的口袋里掏出謝令姜的小荷包,然后拿了金瘡藥丟給了謝令姜。
“給我上藥。”
謝令姜看著他一本正經,板聲板氣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這人還真是搞笑呢!但也只好老老實實的給他上藥了,故意的將他的大袖給扯掉,然后給他胳膊上小心翼翼的把水草拔掉,又給他涂上金瘡藥。
“那群人為什么要過來殺我們呢?”
“殺的不是我們,殺的是我。”
阮遙集語氣徐徐。
“現在怎么辦?會不會追過來?”
“不要慌,有我在。”
阮遙集側目瞧謝令姜,從前倒沒有看見過她這樣嬌憨可愛的樣子,真是可愛。
“待會兒帶你從小路回家。”
“噗嗤!”
謝令姜瞧著他半邊沒大袖的無袖模樣,露出還有些白的肌肉來,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后又用這撕下來的大袖替他包裹著傷口。
“嘶,輕一點!”
阮遙集便一臉央求的模樣。
“看你下次可還敢自己傷自己,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知不知道?”
謝令姜咬了咬牙,故意給他綁的緊緊的,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求饒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