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謬呢,長輩沒有長輩的樣子,可笑至極!”大孫氏卻有些發怒,只是這般開口。
這兩個老先生更加生氣了,謝鯤想著自己還不便開口,謝丕確實不管不顧的,眼下只有謝令姜這一個小輩在這里,謝安那個膽小的怕死鬼,已經躲到了簾子后頭了。
“你一個小娘子家家的,到這里干什么?你管事的嗎?”
“小娘子家家的不在閨中繡花,在這里面搞什么東西?”
“簡直是一塌糊涂,簡直是一塌糊涂!”
“祖父這般生氣,究竟所為何事啊?你既然不愿開口說話,長安又怎么能知道你在生氣些什么呢?長安竟然不知道你在生氣些什么,又如何管你呢?難不成這是祖父和伯祖父的地盤?明明是三叔的書齋,咱們都是用來看書的,何必又要發怒呢?”
小娘子說的頭頭是道的,把兩個老先生說的一愣一愣的。
謝鯤此時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說話好好說嘛,干嘛這么頭頭是道的?”
謝令姜非常無辜的看著他:“我記得伯祖父曾經教導兄長和我們姊妹幾人,說,不懂就要問嘛!”
“嗯…額,話好像還沒錯!”
謝鯤咳嗽了一聲后,稍微有些掩飾的喝茶。
可是想要摸茶杯子的時候,發現茶杯子剛剛被弟弟丟掉了。
“小小娘子,話這么多,你就跟我好好說說,你說說這些話,究竟是自己便沒有了的,還是被人偷了的?”
太常卿大人謝丕指著眼前這地上的一堆卷畫,氣的開口。
謝令姜這又是一笑,童真無邪的笑容,讓她看起來神采飛揚的,認真無邪的蹲在地上打量著那一堆卷畫。
攤開之后發現,居然都只有他們的印章。
謝令姜伸手去摸,卻發現這卷畫潔白無瑕,摸起來也沒有任何的異樣感。
又看著書齋里頭的混亂的樣子。
“這些畫好像都有些年頭了,不知道伯祖父和祖父兩位大人最近一次畫畫是在什么時候?可曾打開過這些畫?”
丹楊尹大人謝鯤這時開口了,“因為我比較技癢,所以半年前我曾經過來畫過畫,而你祖父呢?卻不是怎么認真的畫畫?有小一年沒來過了,但是我們上次看畫是在去年,你生辰那天。那天我們很高興,喝了幾盅小酒。”
“多謝伯祖父,您記得很清楚,長安也許有辦法了。兩位太先生,能過來聽長安一言嗎?”
謝令姜狡黠的笑了,雙眼就像是彎彎的月牙兒一樣,蕩起瀲滟的波浪。
兩位太先生,果然聽言走了過來,大孫氏也走了過來,想要看看他們的小娘子是如何治家有方的。
再而后,謝令姜就氣憤不已地沖出來了,著急忙慌的抓住了大婦阮容的手。
“走,阿娘,咱們可不要在這里呆了,我們去外祖家吧!我看祖父大人們是糊涂慣了,怎么怪到你頭上呢?你才回來,管家才管了多長時間?也就小兩個月,難不成是你把他們的話給偷走了?還是你們短了他們墨水的銀錢?”
三夫人劉氏,四夫人王氏紛紛上前來勸著,可是謝令姜不依不饒的就要帶著病歪歪的阮容就要回去。
等外頭辦公務的謝奕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小娘子謝令姜帶著自己的妻子阮容收拾東西,往外頭走了。
幾個大丫鬟都拎著包裹跟在后,謝奕大驚失色,連忙上去阻攔。
可是幾個丫鬟都沒給好顏色。
然后真的找了幾輛馬車,在門外候著了,真是趕巧了,謝泉,禇歆,嵇玉山等人正一塊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