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極好的,只是想問你大不大呢?我要很大很大的紙,最好是能鋪在身下的。”
“是有的,我這就讓我大兄趕緊回去取來。”
郗道茂十分擔憂。
“可是普通的古琴無法彈奏出美麗的音樂,那長安你又靠什么才能贏呢?”
阮遙集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片刻鐘后,余姚郡主,身穿五彩霓裳,衣裳上點綴滿了各種玳瑁,珍珠,鉆石,顯得閃閃發光。
恍若神仙妃子降落凡間,她本來就顯得格外的纖長苗條,此時更是飄逸無比,仿佛隨時都能隨風而去。
謝令姜仍舊穿著著之前穿著的素雅無比的衣裳,只是也顯得格外的清雅飄逸,原地已經鋪上了碩大無比的白紙,謝令姜,一身素裳,席地而坐,正坐在正中央。
“謝大娘子,這是要和本宮比什么呢?”
不遠處懸掛的是格外珍稀無比的宣紙。
還有一大缸子的墨汁,也是上好的墨水。
“驕奢淫逸,你這妹妹可不簡單呀!”
司馬道生整個人都僵硬了,真丟人,這個余姚不知道讓他丟了多少人了,他真的不想承認是他們王府里出來的郡主。
“我就不知道余姚腦子不好的為什么三番五次要去折騰你那好妹妹,你那好妹妹分明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余姚這種小魚小蝦就給折騰壞的?”
司馬道生憤憤不平的抱怨,阮遙集此時正抱著黑色的布袋前來。
“你猜猜這是什么?”阮遙集笑瞇瞇的開口。
司馬道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又給你妹妹準備了什么好東西?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妹妹要表演什么?這比賽該不會輸吧?”
阮遙集神秘兮兮,“這可是絕世寶物,黑漆弦,這是由傳說中的黑漆木所制作,不比那焦尾琴差多少?不過這黑漆木所致的寶琴有一個特點,就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否則一曲結束之后,就會全部粉碎成黑漆的汁液。”
司馬道生大驚失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嵇康所珍藏,自從嵇康離世之后,這表情便同那絕世曲子《廣陵散》一起消失在世俗之中了。而我父王好琴,曾經花萬金想尋覓此琴,都不得始終,倘若知道是因為余姚的挑釁,才讓這絕色寶琴消逝于人間,恐怕她落不得什么好處。”
阮遙集此時已經向前走去了,瀟灑無比的身姿,看上去芝蘭玉樹,格外挺秀。
“謝大娘子,該不會這就認輸了?還是有絕世空彈的好技法!”
余姚郡主諷刺的話語,逗得一陣笑聲,桓玉霞的聲音最大,她現在是對謝令姜有一點畏懼,可是當眾人一起嘲諷對方的時候,又覺得抓住了好機會。
桓世子桓熙瞇著眼睛正看著這邊,坐在身邊的是他的五叔父桓沖,比自己大不了兩歲,旁邊是坐的一本正經的桓玄。
這是他最厭惡的兩個人,父王總覺得自己平庸無比,而覺得自己的五弟和幼子像極了他的智慧。
目光落在了前頭的兩個娘子身上,余姚像只花枝招展的蝴蝶,一點都不得他的喜歡,反而是那個看著清淡無比的小娘子,倒是格外的幼稚可愛,這樣的女幼童,滋味最是曼妙無比。
“阿兄,你覺得誰會贏啊?”
桓玄抬起頭來,清澈無比的眼睛正盯著他。
桓熙笑了笑,“自然是她。”卻又沒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