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作響,十分悅耳。
眾人都被這古琴動聽的聲音吸引,而后沉迷其中。
并沒注意到余姚郡主這看上去一丁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的來勢洶洶的一招。
余姚郡主幾乎都有一種即將得逞的快樂。
誰知道余姚郡主會突然來這么一招呢?
“小心。”阮遙集有些擔心,但是并不能直接上前。
與此同時謝令姜卻表現出來從容不迫的模樣,只是認真的端坐在原地,而后忽然借著對方的軟鞭的力氣踩了上去。
余姚郡主向來是仗著一副自己本來就有的驕橫的力氣,另而也有著出其不意的殺傷力。
可是謝令姜一只手托琴,一只手扶著琴,看上去從容不迫,只是叫人驚訝于她的臂力。
謝令姜的腳牢牢的踩住了余姚郡主的軟鞭,余姚郡主只能被迫的不斷地過來轉著圈兒。
而軟鞭頭的細綃的墨汁也在這雪白無比的宣紙上印染開來。
這樣好看的白紙,居然這么被糟踐了,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可惜。
可是余姚郡主感覺已經堅持不住了。
只好狠狠的用另一只軟鞭朝著謝令姜再度甩了過去。
謝令姜躲避軟鞭,便只一躍而上踩在了那墨汁水缸的邊沿上,瞧上去更是從容。
余姚郡主的沾了墨汁的綃因此便只能夠再次落在謝令姜的白色宣紙上。
似乎是飛濺起漫天的墨色雨滴。
眾人也留意到謝令姜的素色衣裳上染上了許多的墨點,斑斕無比。
可是這謝家的小娘子不以為意,也不覺得究竟有多辛苦,反而愈發淡定無比的撥動琴弦。
雖則她們換了好幾個方位,但是音樂的聲音依舊是連貫在一起的。
旁人并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然而余姚郡主的那群樂師們卻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們本來是彈奏歡樂無比的舞曲,可是不知不覺的被謝令姜的琴曲打斷了思緒,甚至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第一首樂曲起初的優雅緩慢,漸漸浮現出來弱拍常出現沉重的低音或長音,造成音樂的不穩定感,表現了人在酒醉后步伐踉蹌的神態。同時此曲不著重表現表面的狂態,而是通過描繪混沌的情態,以泄發內心積郁的不平之氣,音樂內在含蓄,寓意深刻。
阮遙集簡直是大驚失色,而后便是狂喜。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