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盤坐在原地的桓熙雙目通紅,“五石散呢?快點拿過來。”
那個相貌有幾分肖似謝令姜的侍女很快的捧著五石散過來,桓熙一飲而盡之后,狂笑不止,而后胡亂的把侍女摟在懷里亂親了一通,扛著她走進了里屋,口里念念有詞。
“謝令姜,你遲早搖落到我手里,休要怪我無情。”
與此同時,陳郡謝氏,大家孫氏欣然見到了從皇宮里出來的阮遙集,阮遙集似乎還攜帶了上門拜訪的禮物,說話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柔和的請教:“給祖母請安,給兩位祖父請安。”
丹楊尹大人和太常卿大人兩位都極是高興,大孫氏更是指著阮遙集道:“這阮家的一個郎君,終歸是好的過我家的七個郎君,可又不知道這七個人如今在會稽山山陰學堂學的額怎么樣了?”
說話間似乎想起來了謝長安,友有些憂心地開口。
“我只有那么一個開心果,貼心的女郎,卻也見了鬼的想要去山陰學堂玩耍,那可如何是好啊?”
丹楊尹大人謝丕道:“你個老婆子,何必考慮那么多?我十歲就在戰場打磨了,誰過問過我的存在?阮小郎啊,你過來有空佩儀陪祖父下棋吧,祖父也行聽你說說戰場之時的事情,追憶往昔崢嶸!”
阮遙集聽了,面帶愧色的開口道:“如何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此次也是帶著天家的手諭出來的,切切不能夠耽擱,但是幾位長輩要是對幾位世兄弟和表妹們擔憂,我此次正是前去山陰學堂任教的,并且圣人對堂伯父鎮西大將軍加以慰問,對三叔進行褒獎的。”
“大兄,你看著孩子說的實誠,我們這兩個老家伙,說實話還真的要感謝他呢!”
丹楊尹大人謝丕開口,太常卿大人謝鯤略微點了點頭。
“中宮娘娘如何?在此中可寓所為難?我那不成器的兒郎,實在是個蠢蛋!”
阮遙集面色恭敬無比,認真開口道:“中宮娘娘身體健康,與陛下琴瑟和諧,伉儷情深,并沒有什么為難的,讓我傳話給您二老,萬望康健。”
太常卿大人謝鯤站起身來,走到了阮遙集的身邊,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而后似乎嘆了口氣:“我的日子不長了,將來家里頭還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這些兒郎們上進了,老朽死而無憾!”
說話間多了些傷感,阮遙集似乎預料到什么,深深作揖,等到告辭離開后,所有的奴仆婢女們都撤了出去,只有孫氏大家和兩位太先生迎面坐著,過了好久。
太常卿大人謝鯤似乎預料到了自己,“近來身子骨太差,夢里頭夢見你們嫂嫂催我前去,恐怕不久于人世,只是如今陳郡謝氏繁花似錦,烈火烹油,實在是一塌糊涂,我心里頭也深受煎熬,如今女郎里頭數長安最為出挑,兒郎里頭尚且看不出來什么,倘若將來長安的婚事,最好是指給這陳留阮氏阮遙集為妙,倘若不可以,也至少把阮遙集留下來做女婿!”
見到太常卿大人謝鯤似乎表現出傷感來,孫氏大家也立刻果決開口道:“也不必如此辛勞不過,大兄何必此番感傷,只消養好身體,何愁我們陳郡謝氏不能枝繁葉茂,其葉至臻?”
丹楊尹大人謝丕點了點頭,“婦說的極有道理,阿兄與老朽相伴,倘若駕鶴西去,也當一塊兒。”
孫氏大家復看了一眼外頭,“我也喜歡阮遙集這郎君,只是我更愛我家小長安,一切要看長安的意愿!”
從陳郡謝氏出來后,阮遙集感覺到步伐輕松了許多,自從數年前大夢醒來后,他對于一些事情似乎都有預測的能力,而且還能因此改變。
如今謝氏長輩們對自己全都極為放心,那么他日做女婿豈不是很有可能!
阮遙集獨自騎馬,出城,而后便感覺不對勁,似乎有暗箭前來,再而后陡然發現有人刺殺。
正愁沒什么用武之地了,阮遙集大吼一聲:“來的正好!”
只見一個膘肥體壯的黑衣蒙面漢子前來,刀刀狠厲,似乎是職業殺手!
“有點意思!”
阮遙集把買好的芝麻糖藏在胸襟里頭,而后蓄勢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