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遙集仔細一聽,發現并不簡單,這話絕對不是東宮太子自己編出來的話語。
“殿下,從誰那里學到了這個話?桓玄和謝玄?究竟是這里頭的哪一個?”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一時不查,飛快地回答道:“先生,怎么知道我是和謝玄學的?”
阮遙集摸了摸自己的腿,仿佛被自己身穿的這長衫至膝蓋的這精致線索吸引到了,心里想著這好歹是自己的小舅子,還是選擇原諒吧!!
“殿下,你這般諂媚的話語,與你本身的氣質并不符合。”
阮遙集只是委婉的勸諫道,實際上他覺得太子殿下太過拘謹,簡直是可以稱得上非常淳樸了,但是此時也太過油膩,狡猾了些,仿佛從一個極端邁向了另一個極端,果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呀!
“先生眼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阮遙集的話語聽起來讓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稍微有些疑惑,于是愈發的不恥下問起來。
阮遙集微微扶額,然后伸手掀了馬車的窗簾,此時雖然已經是八月末了,但很明顯這天氣還是不大好,過于接近炎熱了。
外頭正好吹來一陣涼風,阮遙集,正好瞧見了那邊坐著車架的女郎。
那女郎迎風面帶著笑容,仿佛春花一般燦爛,正巧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殿下是個什么樣的人?殿下心里應該是清楚的,也不必來詢問我,一千個人讀一本詩經,有一千個不同的答案。”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還需要努力的思索先生說的這句話,他好像并不是懂得特別多。
阮遙集居然把自己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出現在地下賭場?
雖然來到地下賭場之前,他們已經更換了衣裳,而且戴上了面具。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從前只在一些雜書上看到過,也聽到一些小黃門們的聊天,但是從來沒發現原來這地方是如此的具有人事的煙火氣息,而且自己和先生帶著面具看上去卻并不離譜,因為這地方還有好多人蒙著面的,穿著和自己不適合的衣服的,粘著假胡子的,各式各樣的人都在的。
“先生帶我到這里來,是要學什么嗎?我竟是不敢想,有一日我還能來這個地方!”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看來現在還保持著從前的樸素和謹慎,雖然稍微有點油膩的氣息。
阮遙集點了點頭,高冷如青丘之雪,只是淡淡的開口,“不過帶殿下見識見識,這世上有多少人騙人罷了。”
“倘若殿下不適應,不喜歡的話,出門左拐向前有一家茶樓,那地方的包廂里等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