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明,這是一位在這個訓練營中絕對不會被忽視的人。雖然他處事很低調,待人很謙和,但是一個在情報課程和軍事課程上都奪得第一的人,總歸是引人注意的。
在左秋明離開訓練營的兩個月后,我以情報課、電訊課第一的成績順利的走出了訓練營。
來接我的依舊是陳默群,我都有些懷疑,他一個堂堂的復興社特務處上海站的站長,哪兒來的這么多時間做這種跑腿的活兒。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也他親自來這一趟的用意。
離開訓練營后,我的檔案便將由訓練營轉移到我被分配的單位所在。可是在我將檔案交由陳默群后,他卻在看了一眼之后,將它撕了。
“你的資料不在上海特務處入檔。這些東西留著沒有用。”
“可是您答應過我,會讓我回到上海。您廢了這么大的精力將我送來受訓,總不會只讓我做一個編外人員吧?”
陳默群不答反問:“你的情報課成績是滿分?”
“是。”
“那你分析一下,我為什么不把你的檔案調回上海。”
“六個月前,一名共黨的發報員在上海站握有準確情報的情況下成功脫逃。
也是在那個時候,陳站長親自來了一趟訓練營,挑走了情報課成績第一的林楠笙。您是懷疑上海站有內奸。”我用陳述的語氣訴說了我的推斷。
陳默群雙手交握放在身前,身子放松的靠在汽車的椅背上,沒有問我是怎么知道上海站的這一次行動失利。畢竟這個從上海站逃脫的人最后是在南京被捕的,南京稽查處很多人都參與了那次行動。人多口雜,自然會有消息泄露出來。
陳默群只是點點頭,冷聲道:“繼續。”
“那個共黨后來又被移交回了上海站,但是卻在回去后沒多久,便被共黨鋤奸了。想必在這段時間里,陳站長并沒有找到那個潛伏在上海站里的內奸。
我記得幾年前,應該是三四年的時候,那段時間爸爸總是特別的忙。我那時候雖然還不知道爸爸具體是做什么的。但是我記得那段時間,報紙上刊登了很多共黨被殺的消息,這幾乎是全國性的。
我聽說,三四年的時候上海站曾有過一個重大的工作失誤,導致情報大量泄露。
所以,陳站長是認為,那個內奸一定是站里的老人?
您不讓我在上海入檔,是為了避嫌還是有其他的安排?若是為了避嫌,我想大可不必,我爸爸早就知道我這三個月是去做什么了。”
“老陸,呵呵,你誤會了,他我還是能夠相信的,否則我也不會用你。看來你這三個月也沒有閑著,把上海站的事情都調查的很清楚么。”
陳默群說著相信,但我卻不相信他的相信。只是,我已經上了這條船,為了家人和自己的安全,也只能選擇相信他所說的相信。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同時我也需要了解一下有可能會與我共事的人,才能做到更好的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