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見過陳默群之后,我便每天都留意著電臺的消息。
爸爸回家了幾次,但他似乎還不知道上級對我的安排。之后他又開始忙碌起來,我便很少再見到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就在我本以為這個年我應該可以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時候。
電臺忽然傳來了我一直在等的消息。
‘十二月初一,三點十分到福佑路四號外的郵箱內取一封署名千葉的信。’
收到消息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第二天早早的到了約定的地點。
福佑路四號外的郵箱已經生了銹,似乎廢棄了許久,我用發卡打開了郵箱的門,里面并沒有提前放入信件。也檢查了四周,并沒有暗格。
沒有提前取到信,也算是在我意料中的事情。
將郵箱重新關好后,我在福佑路四號的斜對面找了地方坐下,靜靜的觀察著對面的情形,想要知道會是誰將那封信放進郵箱里。
可是我從早上七點一直坐到了三點零九分,卻始終沒有看見誰去往郵箱里放信。我十分確信自己在這段時間內并沒有轉移視線,看著秒針一下下跳走,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
我起身向著郵箱走去,卻被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賣花女攔住了去路,她對著街角的方向指了一下,道:“姐姐,有個叔叔買下了這束花,說送給你。”
我以為是那人故意讓人來擾亂我的視線,便將那個小姑娘拉到一邊,頭也不回道:“花你自己留著,讓開。”
便連忙向著郵箱走去,快速的打開郵箱,里面卻并沒有信件,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塞進了一朵花。
這朵花并沒有什么特別,卻跟剛才那個小姑娘手中的那束花是同一個品種。
我連忙轉身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還站在原地,捧著紙扎的花束站在路中間,顯得有些無措。
我看向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向著小姑娘走去,給了她些錢,道:“把花給我吧。”
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將花遞給我,道:“不用給錢,那個叔叔已經給過了。”
我半蹲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問:“那個叔叔長什么樣子,你記得嗎?”
小姑娘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搖搖頭道:“他帶著帽子,還圍著圍巾,我看不清楚他長什么樣子。”
“那高矮胖瘦呢?總能看得清吧?”
小姑娘想了想,為難道:“就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樣子......”
那個人做了偽裝,他早就發現我了?我看向四周,不禁陷入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跟陳默群說的一樣,我的警惕心退步了太多了?
我捧著花走到僻靜處,上下翻看著。
花并沒有問題,就是很普通的洋桔梗,但我在包著花的包裝紙中找到了一張寫著字的信紙。
將信紙拿出,我又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才低頭看信。信上寫著的內容就是上級對我之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