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去見郭興華,但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隨意的上街逛逛。
經常被我使喚的幾個哨崗都已經習慣了。
我用這種操作,將自己的行蹤對田中進行了半透明化,以至于不管我去了哪里他都能幾乎第一時間知道,用這種方式反向證明我的‘光明磊落’。
田中曾因為衛兵頻繁的匯報而產生過給我配一個私人司機的想法。不過被我以不想總被一個陌生男人跟著為由拒絕了。
田中以為我心里還惦記了羽生一郎,感嘆了一下,倒也沒有勉強。
而且還跟前來匯報我行蹤的衛兵說,不用事無巨細的匯報我的情況。畢竟一個女人的瑣事太多了。
而他也在經歷過加藤一事之后,對我更加信任。
畢竟,一個聰明又重情義,但卻沒什么心機的人會是個十分得力的屬下。
酒井隆離開后的這段時間,田中瘋狂收攏勢力。特高課在香港的大半人馬都被他拉攏了過來,并交到了我的手中。
磯谷廉介的到來,讓田中的變得十分神經。
又或者說,他從來也沒正常過。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在互相證明著自己有多么的神經。
磯谷廉介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四處奪取各樣物資,甚至還強迫市民換取無保證的日本軍票。
實行日化教育,禁止使用英語,把香港街道及地名改為日本名。
并以香港人口太多不便管理為由,隔三岔五的縱容士兵上街殺上一批。
而這一項殺人的活動,竟成了磯谷廉介和田中的競技。
每天看著這些暴行,不僅是香港的民眾近乎絕望,就連我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冒著被田中懷疑的可能,我向他建議讓他驅逐居民離港。
并告訴他,這樣既可以解決島上居民人口的控制問題,也可以趁機收買香港人的人心。讓他們在磯谷廉介和他之間選擇傾向于他,為取代磯谷廉介的港督之位做準備。
一開始,田中始終堅持把人全部殺掉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直到我從腐爛的尸身上提取了瘟疫,并將它在參與過屠殺的日本軍隊中蔓延。田中才意識到,太多的死人,即便是燒掉,也會對香港的生存環境造成極大的污染,甚至對他們的生命造成威脅。
于是,田中開始實行驅逐計劃。
雖然對于被強行從香港趕走的人來說,到了大陸未必就是生路。但是也總好過每天被人競賽似的白白殺掉。
由于田中和磯谷廉介的互相爭風,田中最后被上級調到了廣州主管華南軍事。而我,則被氣憤的田中留在了香港,替他守著在香港的勢力,并且受命暗中給磯谷廉介制造些麻煩。
有了田中的授命,雖然是暗中,但也給我借口開始著手做一些事情,并且接觸到更深層次的機密。
不過,很快時隔多年我終于要面對的麻煩還是終于到來了。
因為羽生一郎的死去,田中不想讓酒井隆一脈的成田主理香港這邊研究院的事務,便想要讓我頂上。
但是我雖然會寫醫術,但是對細菌站和病毒的研究卻并不了解。
所以田中竟然請動了千葉繁,讓他親自過來主持香港這邊的研究院的成立,并且指導我盡快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