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興華服下的藥性發作,僅僅是咬著牙抽搐了幾下便立刻斷了氣。
我連忙讓人過來打開他身上的鎖鏈,并第一時間上前捏開他的嘴,看了看,探了頸動脈,然后對田中道:“服毒死了。”
田中怒喝道:“服毒?他怎么會有毒藥?!”
我拿過案臺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道:“我查看過了,他在自己的后槽牙上裝了一枚毒藥。看來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在被抓之后,受不了刑準備的。”
為了防止田中事后想起剛才過程中的漏洞,我特意補充一句,意圖轉移他的視線。
“這種手段誤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一般不是在做十分重要的任務時,就算是特工也不會輕易使用。您抓到他的時候,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向著這個方向去查應該能查到一些線索。
而且他已經死了的消息他的同伙未必知道,既然這個人在軍統的身份不低,想必他的同伴應該會想辦法來救他。那么我們也可以利用他來引出更多的人。”
田中瞇著眼睛思索了片刻,道:“哦?你說說,怎么用用這個死人把他的同伙引出來?”
“封鎖死訊,然后傳出消息,讓人知道我們要把這個人調到廣州那邊去接受聯合審訊,畢竟供出這個人的是廣州那邊的。這樣一來,不管是香港這邊還是廣州那邊,只要有一方出手救人,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出更多軍統的地下組織。”
田中贊同的點了點頭,認定這個計劃可行。
不過郭興華畢竟是死在了我的審訊室里,讓人帶進毒藥來自盡。雖說人死時田中也在現場,但總體上也算是我這個主審員的失職。所以田中對我的能力產生了質疑,便沒有讓我繼續參與之后的行動。
而這也在我的預期之內。
畢竟田中這個人向來利益至上,只有能對他有用才會得到他的青睞。
我處理了郭興華的尸體,讓他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然后看著他被田中帶人推著輪椅離開了我的視線范圍。
當天夜里,我找出藏起來的發報機,按照郭興華臨死前留給我的訊息,向重慶方發送了‘郭興華已死,香港站被梁凱出賣,不知情形,請求總部指派新任聯絡員’的電波。
等待回復的日子顯得格外漫長。
田中按著我說得方法,確實引出了軍統地下組織的人,但是卻只打了個照面,便被人脫逃了。此后軍統的人就像是察覺到了風聲,徹底潛伏了起來。
田中氣急敗壞,將憤怒發泄在了百姓的身上。
原本每周每人六兩四錢尚且人人都吃不飽的大米配額被壓縮到了三兩二千。
田中的氣急敗壞和不擇手段的開始斂財無不預示著日方在中國戰場上的屢屢失利。
尤其是在意大利投降,德國**自顧不暇之后。
新妻留男的求婚,我應了下來,只是把婚期拖到了年后,借口想要讓千葉繁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