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綠色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索爾就好像一座垮掉的山,猛的坐倒在地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將自己的淚水擦拭干凈。
但無論他再如何努力,淚水也只是在他臉上印出了更多的痕跡。
那水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擦過他的鼻翼,轉眼滴到他茂密骯臟的胡須上。
看著傷感的索爾,浣熊長長的嘆了口氣。
“說謊是不對的,你哭了,索爾。
你……。
你弟弟有個好哥哥。”
“你不懂!”
伴隨著浣熊的夸獎聲,索爾痛苦的搖了搖頭。
“他沒有一個好哥哥,他有的只是一個永遠沒能理解他的,愚蠢的哥哥。
我是個蠢貨,是個失敗者,是個廢物,是失去了一切的廢物!
我把他弄丟了……。”
索爾輕聲咒罵著自己,一邊罵,他一邊拿肥厚的右手不住擦試著自己的眼眶。
伴隨著眼角的熱意越來越重,索爾無力的抬了抬嘴唇。
“抱歉,我失控了,我控制一下。
看來我們的時間線存在一些問題,如果我們只是來晚了,那洛基和海拉絕不可能同一時間出現。
見鬼的,如果今天是瑪勒基斯入侵的日子,那洛基應該待在監獄!
而如果今天是海拉回到阿斯加德的日子,那我和洛基應該都在薩卡星。
我真想搞清楚這里都發生了什么,真是狗屎,我……我特么簡直不忍心去看這里的一切!
你看到了么,浣熊,我弟弟他剛剛笑的多開心。
我從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露出真正輕松的笑容。”
話音落下,索爾拍了拍浣熊的小肩膀。
“知道么,我的母親和我說過,當我的腦子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那就去尋找九界最睿智的人求一個解釋!
可惜,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不然我直接就可以去找她詢問!
至于現在,相信我,和我去見見海姆達爾吧!
我的母親已經不在了,但海姆達爾一定會給我答案,我要搞清楚這個時代究竟怎么了!”
索爾一邊說,一邊將浣熊放在肩上,不等浣熊給出意見,索爾就已經貓著腰朝彩虹橋的位置走去了。
一邊走,他還一邊小聲講解。
“我不確定海姆達爾是不是在彩虹橋,畢竟海拉掌握阿斯加德時,海姆達應該躲在山里。
如果海姆達不在,那我就帶你去山里見……。”
索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又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就在距離他們不到兩百米的回廊轉角后面,一個無比溫婉和嫵媚的聲音正在不斷接近。
“陛下,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這聲音落下瞬間,索爾立馬拉住了浣熊的手。
“是我媽的聲音,奧丁在上,我難道真不是被黑啤灌到撲街了么?
我怎么可能聽到我媽的聲音!!!
而且我的母后居然和陛下在一起!
那個陛下是我爸啊,難道這個宇宙的我爸還活著?!!”
伴隨索爾難以置信的話,遠方走來的一男一女走過拐角,出現在浣熊的視線之中。
看著被五名女學者簇擁在中間的海森堡和弗麗嘉,浣熊震驚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永恒在上,那個很新潮的姐姐就是你媽,而那個哪怕連我都覺得帥到要死的男人居然是你爸?!!”
說到這兒,浣熊一邊搖頭,一邊質疑著對滿臉懵逼的索爾說道。
“恕我直言,他們那樣完美的兩個人,究竟是怎么生出你這個歪瓜裂棗的?”